謝硯辭沒想到,自己就是慢了幾分鐘,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就冒出來欺負他的人。
眼見著安昭就要撞上身后的餐桌,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跑了過去。
眾人只聽見“嘩啦啦”地聲音,酒杯被撞倒,酒液流在了桌上、草坪上,也打濕了男人的西裝外套。
安昭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清冽冷香縈了滿懷。
因為他的保護,自己毫發無損,而他,卻被污了衣服。
陽光灑下,從他的眉眼劃過鼻梁,每一處都是那么地精致,俊美得好似天神。
安昭有一瞬地恍惚,好像每一次在她被為難,或者是身處困境中的時候,他總是會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就像是她的守護神。
謝硯辭見她愣神,問:“嚇到了?”
聲音帶著慣有的磁性,但語氣卻比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溫柔多了。
安昭眨了眨眼:“沒有。”
謝硯辭松開她,目光落在陳山臉上,轉而又落在安筱夢和謝少恒等人身上。
被他目光一一掠過的人,都不由心頭發緊。
“這是怎么了?”謝老爺子蒼老但精氣十足的聲音出現,他在管家的陪同下,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周遭陷入一片沉寂,只聽見謝硯辭一聲冷嗤:“混進了一個雜碎,欺負客人。”
被罵做雜碎的陳山面目瞬間變得扭曲,但罵他的人是心狠手辣的謝硯辭,他也不敢反駁,反而還要賠著笑臉:“我就是跟安小姐開個玩笑。”
謝老爺子聽明白了,原來是昭昭被欺負了。
他瞇了瞇眼:“昭昭是我請來的客人,誰敢欺負她!”
“誰欺負她了,明明就是她先踩了別人的腳。”王紅開口發難:“我們都看見了,是她先作出攻擊,人家頂多就是自衛。”
有了謝家老太太的幫腔,陳山心里稍微松了口氣,順著桿子爬:“老爺子,我這也是被踩痛了,也沒怎么注意就推了安小姐一把是我的錯,我道歉我道歉。”
到底是人精,欺軟怕硬,看見安昭有人撐腰,也顧不得面子的問題,能屈能伸。
謝硯辭目光掠過安昭手腕處的紅痕。
她皮膚白嫩,一用力就會留下印子。
“怎么回事?”他問。
謝硯辭一開口,眾人注意力又到了他這邊。
安昭聽著剛剛王紅和陳山的倒打一耙,心里就來氣,聽見謝硯辭問,俏臉含霜地回答道:“這個陳總抓住我的手腕,還想摟我的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忍無可忍才反抗的。”
其他人可能聽不出來,但安昭實際上在告狀。
欺負還不夠,還有人想占便宜,謝硯辭怒極反笑,看著陳山的眼神凌厲無比。
他這般反應倒讓眾人心里嘀咕,怎么謝三爺瞧著有些在意這個女孩呢?
“今天的訂婚宴是大好日子,容不得不相干的人在這里撒野。”
謝硯辭聲音冷冽,謝少恒一聽也反應過來,還以為謝硯辭是為了不讓他的訂婚宴被破壞,附和道:“小叔說得對!”
其他人的狐疑,也因為謝硯辭的這句話被打消,還以為他是重視自己侄兒的訂婚宴,不想橫生枝節。
謝硯辭和安昭兩個人,身份差距太大,再加上名義上,兩人還差這輩,所以很難把兩個人往男女之情的方面去想。
謝硯辭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個保鏢上前。
“扔出去。”
他說的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謝洋出聲想阻止:“老三,陳總是我請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