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透著不對勁的氣息。
保姆聽見她花了多少錢買房子都被調查出來,心里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安昭故意大聲地對拿著鞭子的保鏢說道:“你給她點顏色瞧瞧。”
說完,還對他眨了眨眼,意思是。嚇唬嚇唬就行,別動真格的。
和無所顧忌的謝硯辭不同,安昭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不可能動用私刑。
能跟著謝硯辭辦事的人都不簡單,這群保鏢除了身手好,察言觀色也很有一套。
他對安昭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后,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
那一根根倒刺在燈光下閃爍著刺眼的銀光,這一鞭下來,保姆覺得自己可能得去掉半條命。
十幾年的養尊處優讓她早就沒了當初工作時候的吃苦耐勞,她心里怕極了,還不等鞭子落下來,她就大喊道:“別打,別打,我說真話。”
保鏢及時收手,動腳踹了保姆一下:“再敢撒謊,看我不抽死你!”
保姆被踹了個跟頭,恰好就撲到安昭的腳邊。
安昭盡量讓自己忽略她狼狽的模樣,保持冷漠的表情,只有這樣,才能讓保姆恐懼害怕。
“現在,我問你,你買房子的錢是誰給你的?”
“我不知道啊!”保姆苦著臉回答:“那個人直接把錢轉到了我銀行卡里,我也沒見過他,不知道那人是誰。”
“無緣無故,怎么可能有人給你轉這么大筆錢......”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猜測,安昭冷著俏臉道:“梁音的失蹤不是意外,對不對?是有人指使你。”
保姆目光閃爍,支吾著......
只聽見“啪”地一聲,一道帶著勁風的鞭聲在耳畔掠過,最后落在保姆的背后,倒刺勾過她被捆住的雙手,拉出一道血痕。
刺痛感讓她嘴里發出一陣痛哼,她聽見保鏢讓人膽寒的警告聲:“不老實回答,下次鞭子落的地方就是你的身上。”
安昭站起來望了眼,保姆的手只是一點皮外傷,貼個創口貼就能完事,保鏢知道分寸只是為了嚇唬她,并沒有下狠手。
“還不快說!”安昭冷著聲呵斥。
“我說我說......”保姆知道,今天她要是不原原本本就當年的事說出來,可能走不出這地下室。
“當年......我就像往常一樣打掃衛生......”
十七年前的那一天,保姆正在打掃別墅衛生,美麗的女主人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相框摩挲,照片上是她被拐走的女兒。
梁音其實很少發病,大多數時候都像這樣,看著小安昭的照片流淚,瞧著真可憐。
安晉陽很少回來,梁音的生活起居都由保姆負責,她拿著高工資,對梁音也算盡心盡力,就是她這人,有個毛病——愛錢!
用一句老話來形容:她已經鉆進了錢眼子。
保姆做女孩子的時候就很丑,曾經談過兩個男朋友都因為她的相貌分手,如今都四十歲都沒結婚。
她也想通了,看臉的男人靠不住,世界上最靠得住的就是錢。
除了安晉陽開給她的工資,她還會時不時地趁梁音精神恍惚的時候偷走她以前買的鞋包首飾,然后拿去賣二手,賺了不少錢。
這天她打掃完衛生后,正準備去廚房做飯,突然,客廳里的座機鈴聲響了起來。
二十一世紀初,手機的使用還沒普及,很多人家里都按了座機,城市里的各個街道上還有公共電話亭。
保姆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面的聲音她認不得。
“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