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最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覺告訴她,謝硯辭所隱藏的秘密不會透露給她,她能做到坦誠,他可不一定。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她玩不過謝硯辭。
與其把自己的真心暴露在他面前,不如假裝沒有動心,這樣才能退可守,進可攻。
“隨便和他聊了兩句。”同樣是敷衍,這次可就淡定得多,她也不怕謝硯辭去問司機,本來昨晚見個面就已經討論過一波了,再遮掩也沒意義。
系好領帶后,她松手離開房間。
接下來她有許多事要做,可不能被兒女情長絆住腳步。
安昭拎著包下樓,去車庫開車離開。
在她走之后,謝硯辭西裝筆挺地下樓,坐上餐桌,保姆恭敬地呈上早餐。
他掃了眼門外,對著司機招了招手。
“三爺,您叫我?”
“她跟你說了什么?”
果不其然,謝硯辭問了。
像他這樣喜歡把萬事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男人,自然不會讓自己處于不知情的境地。
司機沒有絲毫猶豫,把他和安昭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甚至連安昭叮囑他不要告訴謝硯辭這句話,也給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謝硯辭的表情變幻。
男人向來不喜形于色,此刻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代表他沒有生氣,意味著司機應付安昭的做法沒有做錯。
謝硯辭擺了擺手,司機放心地走了出去。
安昭還不知道司機自己把自己給賣了,她開著車,在九點之前到達北云路33號。
蔣齡星住得近一點,已經到了,正在里面跟施工人員交流。
安昭來之后,負責交流的任務就交給了她,蔣齡星要去采購電器設備。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跟施工人員溝通完畢后,安昭也不用一直守在這,她之前跟她的小表弟約好了,要去看他打籃球比賽。
回去的時候,恰好碰見隔壁商家老板。
隔壁開了家花店,老板是個英俊青年,身材修長,性格很溫和。
“你好,我叫周子康,開了家花店,你是租下隔壁的老板吧,準備開什么?”
“絨花制作工藝。”這也沒什么好瞞的,等下個月一號開業,大家都會知道。
“絨花?這個我知道。”周子康是個健談的,跟一個陌生人也能聊得火熱朝天。
安昭有些受不了他的熱情,她本來就是一個慢熱的性子。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再見。”
“好的,再見,下次有空請你吃飯。”周子康熱情地邀約,看著女孩窈窕的背影,眼中閃過幾分暗芒。
坐上車后,安昭看了眼梁峻寧發過來的定位,離這里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就是因為近,她才決定過去看看的,也算給小表弟加加油。
同一時間,偌大的籃球場內喧嘩聲不絕于耳。
今天的籃球比賽是兩個學校的對決,一公一私,注定水火不容。
梁峻寧雖然和梁可馨同歲,但小學的時候留了一級,所以今年才上高三,比班上大多數未成年同學都大一歲。
他是體育生,體力好,籃球也打得好,再加上年紀略長一歲,所以隊里都他為尊。
一個個子瘦高的隊友道:“老大,上次比賽你沒參加才讓安育那群龜孫兒贏了,這次,你一定要帶領我們報仇雪恨!”
梁峻寧還沒說話,另外一個隊友就擔心道:“這次安子軒又參加了,我們上次就是被他給虐慘了。”
聽到這個名字,梁峻寧冷嗤了聲:“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