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這實在不是一個好詞。
安昭回想起那個女生說的話。
“別以為有這張臉就能勾引到辭哥哥,你就是個贗品!”
她的臉,是贗品?
是這個意思嗎?
安昭弄不明白,她好好的一張臉,怎么就成贗品了?
“瘋婆子說的話,不用在意。”謝硯辭語氣淡淡地說道,眸色暗沉如墨,顯得晦澀難明。
安昭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在意極了。
“她說我該感謝生了這樣一張臉,但贗品就是贗品......”
她蹙著眉,不確定地開口:“難道有人的臉和我長得很像嗎?”
而且,聽那個女生的意思,就算她用這張臉勾引到謝硯辭,但贗品就是贗品。
霎時間,一個荒謬的猜測在腦海中浮現。
“你以前也見過和我長得相似的女生嗎?”
也許,兩人還關系匪淺,不然的話,為什么那個女生會說出她是贗品這種話?
安昭在意極了,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杏眸里噙滿了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焦急。
和她相比,謝硯辭淡然得可怕。
“別胡思亂想,那個瘋女人嘴里沒一句真話。”
安昭并沒有被這句話安撫住,她咬了咬唇,質問道:“你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這句質問,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間變得冷凝起來。
謝硯辭眉目冷峻,似有幾分不耐:“這種愚蠢問題,你不該問出來。”
大概是習慣了謝硯辭對她與眾不同的溫柔,他略一冷臉,安昭就覺得心里難受。
安昭也知道,有精神病前科的人說的話不該去在意,但她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去想,謝硯辭以前是不是真的認識一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孩。
他會娶她,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個不知道存在與否的女孩?
最初的那一晚,她便認為謝硯辭和她結婚另有所圖,如果把這個猜測代入進去,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她應該高興的,因為她終于認清了謝硯辭的真面目,不會再被他的溫柔陷阱裹挾。
可是為什么,心里會這么難受呢......
安昭不爭氣地紅了眼眶,杏眸紅紅,瞧著可憐巴巴。
換做幾個月前的謝硯辭,為么讓安昭不要恃寵而驕,也許并不會理會,反而會更加冷待她。
可現在,他甚至告訴自己要冷下心腸,但看著她通紅的眼眶,還是忍不住心軟。
“安昭,從始至終,我只對你心動。”
他依舊沒有回答之前那個問題,但這句話的安撫效果顯然好得多。
甜言蜜語,在任何時候都適用。
安昭想起那些關于謝硯辭的傳聞。
傳聞他不近女色,這么多年,身邊都沒出現過女人。
也許,那些話真的是那個女生在胡言亂語,但她卻信了,還去質問謝硯辭。
他肯定覺得很可笑吧,因為她信了一個精神病的話。
她不是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對自己現在的身份抱有遲疑。
她和謝硯辭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她又以什么立場去繼續追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