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原本計劃著等謝硯辭回來,再找機會麻煩他幫忙。
但等到快10點也沒看到人,她有些疑惑,沒忍住拿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消息。
此時此刻,紙醉金迷的包廂里,謝硯辭與景梟相對而坐,兩人手里都拿著高腳杯。
兩人要談的正事已經談完了。
藍幽幽的燈光打在透明的高腳杯上,讓人目眩神迷。
謝硯辭漫不經心地轉動著高腳杯,狹長的鳳眼微瞇,若有所思地盯著面容英俊的成熟男人。
“辭弟,這么盯著我做什么?”景梟挑了挑眉。
“沒什么。”謝硯辭隨口敷衍。
心里卻在想飛鷹調查來的一些結果。
景梟身邊的那個女人,很少出現在外人面前,即便偶爾出現,也大多口罩覆面。
景梟仇家多,這么做,大概率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
浪蕩子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細心,足以表明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聰明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軟肋。
這條軟肋,十七年前出現在景梟身邊,如飛鷹這般偵查能力十足的人,也無法知道女人到底是何長相,只知道那個女人有個小字叫做“觀音”,景梟喜歡親昵地叫她“音音”。
而且,最近還有新消息傳來。
那個女人懷孕了。
懷的是誰的孩子,不言而喻。
面對景梟銳利的眼神,謝硯辭無動于衷,薄唇微勾,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忽而,手機振動了一聲,屏幕光亮了起來。
謝硯辭垂眸掃了眼,眉眼間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景梟瞥見后,心中微動。
能讓謝硯辭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可不容易,他看見了什么?
是什么新聞?還是,有人發消息給他?
在景梟探究的視線下,謝硯辭打了聲招呼,告辭離開。
等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后,景梟抬了抬手,身后的西裝壯漢立馬上前兩步,躬下身:“景爺?”
“上次讓你調查的事如何?”
正如謝硯辭想要找到景梟的軟肋,景梟同樣也防備著謝硯辭。
這世上,男人追求的無非是財、權、色。
前兩樣,謝硯辭已經擁有,唯有“色”字,他不近女色。
但景梟可不認為,一個男人能真正地不近女色,除非他不行,或者性取向不正常。
景梟上次讓手下去調查,謝硯辭身邊到底有沒有女人。
“沒有發現。”西裝壯漢搖頭。
“沒發現,不代表沒有,負責調查的人別撤,繼續呆著,謝硯辭的性格我了解,他不允許自己出現軟肋,即便出現了,也會費盡心思去遮掩,你們查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說到這,景梟扯了扯唇,笑得意味深長:“那就等,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
安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在她發了消息沒多久,對方就回復了一句話。
“查我的崗?”
簡單的四個字讓安昭瞪大了杏眼。
什么叫查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