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走后,安子軒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讓他出去打籃球,安筱夢也出門去了,要去美容院做打針。
等子女離開后,安晉陽給李柔使了個眼色,兩人上樓去了書房。
關上門,兩人相互注視著,一時間,竟然沒人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李柔才不確定地說道:“看她今天的樣子,想必是懷疑我們了。”
安晉陽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就算她懷疑又怎樣,警察都找不到證據,難道她還能找到?”
要說擔心,那還真不多,安晉陽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不然也不會十幾年前安然無恙。
他這么淡定,讓李柔有些提起來的心也漸漸放下:“說的也對,現在,大概只有那個女人親自指認,才能定你我的罪。”
“哼,她恐怕早就化成了一坯黃土。”他當年可沒手下留情,梁音竟然敢給他戴綠帽,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不顧夫妻情分了。
李柔也暗自冷笑,當年那事,可是她建議的,她有信心,那些策劃杜絕了梁音生還的可能性,她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但是,安昭這么懷疑下去,保不定她會調查,萬一查出一點蛛絲馬跡,對于我們來說總是麻煩。”
李柔還是有些擔心,特別是,安昭還得謝老爺子的歡心,她皺著眉道:“要是她拜托謝老爺子插手調查,即便查不到確切的證據,也會因為一些蛛絲馬跡而讓安家被謝老爺子厭棄。”
“謝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老當益壯,筱夢將來是要嫁給少恒,要是進了謝家,又被謝老爺子厭棄,我擔心她日子難過。”
到底是親母女,李柔每個字都在為安筱夢擔心。
“你的擔心也有道理。”
安晉陽有些煩躁,惱恨安昭的不安分,梁音都失蹤真的多年了,她突然冒出來想要調查當年的事,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嘛!
“還是得想個辦法讓她老實一點......”安晉陽喃喃自語著,思索著對策。
但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對策,他現在已經很難用“父親”的身份壓制住她了。
“我倒是有個想法,就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成不了,得慢慢計劃......”剩下的話,夫妻倆低聲說著耳語,外面壓根就聽不見。
此時此刻,安子軒耳朵貼在書房門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回來拿個東西,竟然會偷聽到如此驚人的秘密。
安昭母親的失蹤竟然是他爸媽一起策劃的?
這不是犯罪嗎!
安子軒今年才17歲,還是一個未成年,平時再怎么囂張跋扈,但也僅限于嘴上逞逞嘴,讓他去干犯罪的壞事,他是萬萬不敢的。
正因為如此,在偷聽到父母干了要坐牢的壞事后,他才會被驚恐萬分。
剩下的話都聽不見,安子軒失魂落魄地下樓去了,連回來的正事也忘了,一路木然地走到和朋友約定的籃球場。
怎么會這樣呢......
如果安昭的母親已經死了,那他父母豈不就是殺人犯?
這三個字讓他驀地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從小生活在法治社會的少年,“殺人犯”三個字太過恐懼,讓他實在無法接受溺愛他的父母竟然會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