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的肩膀被按住,整個人被壓在沙發上,男人清冽的氣息瞬間席卷而來,強勢而具有侵略性。
他原本漆黑的雙瞳現在變得赤紅,眼神露出幾分兇狠,就像猛獸盯著獵物,仿佛要吃人一般。
“你......”
才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全部都堵住。
男人吻住了她的唇,兇狠地奪取她的呼吸。
安昭這才發現,他身上的溫度高得嚇人,渾身滾燙,呼吸急促。
安昭被他的突然襲擊給嚇懵了,愣三著不知所措,任憑男人施為。
直到唇瓣傳來一陣刺痛,她才清醒過來。
這個吻很粗暴,安昭的唇都被謝硯辭咬破了,她“嗚”了聲,用盡全身力氣去推搡他堅硬的胸膛。
但她的力氣又怎么抵得過謝硯辭,男人紋絲不動,她實在沒辦法了,干脆踩了一下他的腳。
這一下,謝硯辭總算放開了她。
“你神經病呀!”安昭罵了聲,一想到不久前在車上他和萬睛說不定也做過這樣的事,她就直犯惡心。
安昭抹了抹唇,破皮的刺痛讓她蹙起秀眉,她仰著頭,怒視著男人:“別碰我,外面有的是女人對你投懷送抱。”
謝硯辭眉眼下壓,呼吸又重又急,目光灼灼地盯著安昭:“沒有女人,只有你。”
“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
安昭往旁邊挪了挪,起身想離開,但男人卻攥住她的手腕不放。
“你到底想怎樣?你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就說過,我只是無關緊要的人,既然如此,那我離開,讓你覺得緊要的人住進來,不好嗎?”
安昭越說越覺得委屈,明明已經在心里說過無數次要淡定冷靜,但她還是做不到。
特別是回想起萬睛依偎在他懷里的那一幕,是那么地刺眼。
她想不通,不久前謝硯辭才擁抱過另一個女人,現在卻又來親吻她。
他把她當什么呢?
他以為,他是外面那種隨隨便便,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
安昭知道自己現在的反應很幼稚,就像一開始所說,他們的婚約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別說謝硯辭抱其他女人,就算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也跟她沒關系。
她應該平靜以待,不應該沖動地收拾行李準備走人,做足了吃醋的怨婦模樣。
但很多時候,情感都會勝過理智。
不僅安昭是這樣,就連謝硯辭這種冷靜自持到可怕的男人同樣也會作出一些不符合他性格的幼稚行為。
就如這次,他利用萬睛去刺激安昭,換做以前,他只會對這樣的做法嗤之以鼻。
安昭的反應讓他很滿意,她越吃醋,就越證明她對自己并不像她口中所說的那般無所謂。
即便她一次次重復兩人的婚姻是交易,但她的所言所行還是證明了對他有所心動。
“之前在車上,我是故意的。”
謝硯辭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明確地告訴安昭他就是因為吃醋,所以才會故意利用萬睛。
“你看見萬睛上我車的時候的感受,就跟懵懵我看見你和你們公司老板一起從包廂里走出來的時候一樣。”
安昭下意識反駁:“這怎么一樣呢?”
“怎么不一樣?”
“我和陸總,是有正事要談,我要向他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