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兩個字讓謝硯辭本就不愉的心情更加沉了下去。
“你在拿離婚嚇唬我嗎?安昭,你別忘了,我們領結婚證前可是簽了婚前協議。”
像謝硯辭這樣聰明的男人怎么可能沒預想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他要她的兩年時間,在這個時間段,他不會放她離開。
所以,在比之前,他需要一份能捆住她的協議。
他比安昭年長8歲,安昭還在讀初中的時候,他就已經談上了10億的合同,他能把商界一眾老狐貍耍得團團轉,安昭怎么可能玩得過他呢,她很輕易就跌入了他的陷阱。
“安昭,你要離婚也可以,只要,你能付得起離婚的代價,”謝硯辭眼中噙著笑,分明是勝券在握。
安昭經他一提醒,才想起她簽的那個婚前協議。
那份協議中,規定安昭兩年之內不能主動提出離婚,如果非要離婚,得賠1個億的違約金。
而作為結婚的交換,謝硯辭得盡力幫助安昭為梁夢舟尋找新型假肢。
新型假肢的技術難得,普通人壓根就無法擁有,連排號的機會都不會有。
安昭上次之所以能夠排上號,也是因為了謝硯辭的關系,而在以后,想要買下新型假肢,光有錢是不夠的,還得繼續依靠謝硯辭的關系。
想到這,安昭就像被掐住了命脈,她的雙唇翕動,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的臉上有被威脅的憤怒,眼中卻噙著幾分委屈。
“我知道你厲害,你是身價千億的大集團總裁,而我,只是一個無人疼愛的可憐蟲,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威脅我,甚至對我做出更多過分的事,只要我還有求于你,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說到后面,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眼淚不受控制地又流了下來,順著臉頰落在男人的指尖。
溫熱,濕潤的觸感讓謝硯辭指尖微動,他看著安昭破罐子破碎的委屈模樣,溫柔地拭去她眼底的淚珠:“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會好好疼愛你。”
“謝先生,我不是沒有思考能力的玩偶,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如果得到你所謂疼愛的前提是讓我做一個任你擺布的傀儡,那我做不到。”
她憤怒道:“我不明白我到底怎么惹了你,你要這么羞辱我?”
在安昭看來,謝硯辭方才對她所做的一切,所說的話,都是在羞辱她。
有的人,被壓制住就會乖乖承受,而安昭,骨子里就是執拗倔強的性格,她不服,不甘。
她的眼中依舊含著晶瑩淚花,但更多的卻是充斥著怒火。
這個眼神,讓謝硯辭驟然一怔。
謝硯辭松開了對安昭的桎梏,眼中的情緒復雜難明。
正如安昭踩到了他的底線,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同樣也踩到了她的底線。
謝硯辭不否認,他方才的做法確實有點偏激,威脅的手段也很卑鄙,在他的世界里,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若他不是這樣的性格,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創辦華天集團。
但她即便性格再倔強,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他的手段,可以用在別人身上,對她,卻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