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硯辭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么可能放開她。
安昭仰著頭,杏眸晶瑩,雙頰酡紅,只能承受他霸道強勢的給予。
上次因為醉酒,她已經忘了接吻的滋味。
而這次她的意識非常清醒。
她好像變成了一灘水,渾身都軟了下來,沒有絲毫力氣。
等他吻夠了,放開她的唇,安昭也沒精力質問他,將頭放在男人寬闊的肩上靜靜喘息著,杏眸微閉,等他把自己帶到岸上才睜開眼。
她被抱到沙灘椅上坐下,分明看見了,得逞后,男人的眉宇間都噙著幾分饜足。
“流氓,”她的語氣帶著控訴。
謝硯辭狹長的鳳眼微瞇,暗如寒潭的眼瞳中泛著幾絲冷光:“救了你,不說聲謝謝,一開口就罵我?”
“誰叫你......乘人之危。”
安昭抿了抿唇,分明感覺到雙唇有點腫,麻麻的,還帶著些許刺痛。
謝硯辭怒極反笑:“安昭,我是個男人,你方才在水下那般纏著我,我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說到這,他的語氣忽又軟了下來:“我承認,這個吻的確是我趁人之危強求而來,你罵我也算情有可原。”
他這么說,安昭反而感覺不好意思了。
說到底,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更何況,起因也的確是因為她溺水。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你以后不能隨便對我做那種事,結婚之前我們就已經約定好了的,”她垂下眼眸,臉頰的紅暈還沒完全褪下去。
謝硯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是你主動,就像方才在水底那樣纏著我不放,我情難自控怎么辦?”
什么叫纏著他不放?
安昭立刻解釋:“我沒有纏著你,剛才是因為我溺水了。”
“事出有因是吧?”他的語氣幽幽,聽著讓安昭怪尷尬。
好像越解釋越說不清,她索性跳過不談,彎身揉了揉腳。
“腳怎么樣了?”謝硯辭蹲下身。
“還有點麻。”
聞言,謝硯辭伸手在她雙腳的某處穴道上揉捏了片刻,那股麻意才徹底消退。
“謝謝,”安昭小聲地道謝。
謝硯辭叮囑道:“你就在這坐著,別下水了,以后記得,游泳前先拉伸一下。”
說完之后,安昭就見他下水去了。
水波蕩漾,他在池中任意穿梭。
身姿矯健,宛如游魚。
安昭想起他之前來救自己的速度,絲毫不亞于專業的游泳運動員。
有的人,天生就很完美,不止家世顯赫,能力也十分卓越,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都說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人開了一道門,就會關掉一扇窗。
這句話,應該不適用于謝硯辭吧!
安昭心里感慨著,還有些許羨慕,如果她像他一樣,想要買下新型假肢給舅舅,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她羨慕著謝硯辭,卻不知道,在很久以前,謝硯辭也曾羨慕過她,甚至于,還夾雜過難以言說的嫉妒。
而這些情緒經過很多事情的發展,逐漸變成如今這復雜,又晦澀難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