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穗歲把茶葉遞給紀老爺子,“爺爺,我專門給您挑的茶葉。”
紀老爺子一臉驚喜,寶貝的不行。
“你給我挑的,現在就泡上。”他把茶葉遞給紀母。
當著紀老爺子的面,紀母只得接過,不情不愿的泡上了茶。
“還是穗歲得老爺子喜歡,我們哄了那么久,還不如穗歲一句話。”黃春蘭酸溜溜的說了一句話。
紀倫生怕黃春蘭說錯話,用胳膊搗了搗她,“你少說兩句。”
“穗歲,晏兒腿不好,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他想讓你回家看看。”紀父趁著這時候,想借紀老爺子的手把蘇穗歲逼回家。
蘇穗歲做這么絕無非看到紀晏跟蘇安在一起,氣急了。
只要把她騙回家,紀晏再好好哄著,就她傻乎乎的腦子,肯定又巴巴的往紀晏身上湊。
兩人那么多年的感情,他就不信蘇穗歲不動容。
蘇穗歲不說話,心里陣陣發寒。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爸,我前幾天去看晏兒,那孩子讓人心疼的緊。”黃春蘭嘆了一口氣,“腿都這樣了,竟然還跟我說,讓我把穗歲找回來。”
紀老爺子眼神暗了暗,畢竟是他從小教養的孫子,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穗歲,晏兒對不起你,我替他向你道歉。”紀老爺子緊緊握住蘇穗歲的手,十分痛心,“他的確混蛋,但是他也遭了罪。”
說著,老眼泛著淚花,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回來吧。”
蘇穗歲低著頭,一言不發。
賓客們三言兩語的說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蘇穗歲。
“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又是在壽晏上,什么事不能答應?”
“蘇家怎么教的女兒,也太得理不饒人了吧,紀老爺子都這么開口了。”
“……”
指責聲落入耳中,蘇穗歲嘴角勾起冷笑。
緩而,她抬起頭,好看的眼中含著晶瑩。
“爺爺,我聽您的,我回去。”
既然紀家這么想讓她回去,那她便如了他們的愿!
只是不知道他們受不受得起!
蘇穗歲這么快答應下來,讓紀老爺子十分意外,心里大為不妙。
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灰褐色的眼睛里盡是審視。
容貌還是之前熟悉的那個樣子,他怎么覺得蘇穗歲這個人變了。
難道真如大兒媳說得那般,被紀晏氣到了?
紀母倒沒紀老爺子想的那么多,聽到蘇穗歲愿意回紀家,便自以為是的覺得蘇穗歲對紀晏還有感情。
不過也是,畢竟是她要死要活的嫁給紀晏。
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斷就斷。
還說什么離婚,最后還不是沒舍得?
等回到紀家,蘇穗歲照樣跟軟柿子似的任人揉捏。
宴會大廳角落,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那矜貴清傲的男子抿了一口葡萄酒,薄唇微微勾起。
“先生,您好不容易幫蘇小姐從紀家離開,她怎么能說回去就回去?”周述不由得為沈嶼知打抱不平。
自家先生不知道為蘇小姐做了多少,她怎么就看不到呢?
“隨她去。”沈嶼知唇角噙著笑意,目光盡數落在蘇穗歲身上,和煦而又寵溺。
“她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愿意信她。
蘇穗歲回紀家,定然有她想做的事。
不管她做什么事,他都全力支持,做蘇穗歲最強大的后盾。
周述:“……”
他可不可以實名制舉報這位爺戀愛腦嚴重!
自從知道蘇穗歲手里握著紀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黃春云眼紅不已。
她一直盯著蘇穗歲,恨不得把她身上戳出個窟窿。
蘇穗歲坦然坐在大廳中央喝酒,受著眾人的注目。
她自然知道紀家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偏偏拿她無何奈何。
人嘛,一生也就這樣,忍忍就過去了。
作為最不穩定的爆炸分子,她自然要讓紀家人忍著,過不去!
如鯁在喉,吞不進吐不出!
“我喝著穗歲的茶怎么有點熟悉?”黃春云故意開口,她還當蘇穗歲的茶葉有多好,拿過來看了看,還不是最便宜的那個牌子!
她蘇穗歲還真拿得出手,這種廉價的東西也敢來糊弄老爺子。
“怎么?嬸嬸喜歡?”蘇穗歲紅唇微翹,勾勒起好看的弧度。
黃春云臉色變了變,一時說不出話。
畢竟是送給老爺子的東西,她要是直接點出來廉價,豈不是打了老爺子的臉?
本來她二房就不如紀家大房受老爺子重視,她怎么敢惹老爺子不痛快。
“我瞧著爺爺倒是喜歡的緊。”蘇穗歲壓低了點聲音,示意的看向與紀老爺子說笑的紀母,“你看我那個貼心的婆婆,也是很喜歡呢。”
這下子黃春云徹底繃不住了。
紀母向來比她圓滑,指不定又在跟老爺子在賣什么好。
黃春云本來想奚落蘇穗歲出口氣,倒被她一番話挑撥的辨不清方向,氣沖沖的向紀老爺子走去。
馬上就有熱鬧看了。
蘇穗歲選了個合適的位置,面帶微笑的看著那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倒是覺得兩個女人也能湊一臺戲,興許還更精彩呢。
“蘇穗歲!”咬牙切齒的聲音憑空傳來。
蘇穗歲有些可惜。
完了,戲沒看到,倒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不是你把我推湖里的?”蘇安站在她身前,大有問罪之勢。
“是。”蘇穗歲不屑于狡辯,坦蕩蕩。
承認又能如何?又沒人看到,更沒有證據。
她就是要看到蘇安氣的跳腳,卻毫無辦法,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你……”蘇安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把眼前這人的臉面撕碎!
“心狠手辣!你會遭天譴的。”
她惡狠狠詛咒!
蘇穗歲被她逗笑了,目光驟變。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
她俯身貼到蘇安耳邊,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冷冰冰的刺骨。
“我手機里可是有那天的照片,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一個手抖,不小心發出去,對你形象的影響可不太好。”
“你敢!”蘇安渾身發抖。
那天狼狽的樣子是她的噩夢。
而始作俑者是蘇穗歲,害她落到這步田地的人!
蘇穗歲怎么不去死!
她眼神狠辣。
蘇穗歲看出她的恨意,唇角勾起,緩緩開口。
“如果你安分的做我的好妹妹,不肖想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也不會有今天,但是蘇安,你把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放心,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
“你啊,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再有什么小動作,否則,下次就不是推進人工淤泥湖里了。”
吐字鏗鏘有力,氣場強大而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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