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意念溝通生死牌后,沈安在閉上了雙眼。
當他再度睜開雙眼時,已然處于一片虛無當中,隨后邁步。
關于分身傳送的流程,他已經門清了。
下一刻,四周黑暗虛無扭曲變化,漫天的毒霧映入眼里。
他來到了一處平原上空。
當看到那滔天毒霧,沈安在微微皺眉。
不是給了足夠的毒蟲壓制嗎,怎么老二的毒功又爆發了?
當看到虛空中邁步而出的白衣中年,無論是何不語還是龍九極驚住了,微微張嘴,忘了言語。
撕碎虛空,橫跨萬千距離而來!
這別說是分身了,就算他們本尊都做不到這一點!
何不語目光閃爍,打量起了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沒有絲毫修為波動的中年。
這就是小于經常說起的那位沈師叔,近些日子名聲大噪的青云峰峰主,沈安在嗎?
的確不俗,自己身為沖虛巔峰,竟然半點看不透他的真實修為!
“師父,恕弟子冒昧請你前來。”
蕭景雪身處十里死寂的毒氣中央,虛弱開口想起身行禮。
沈安在腳下清風吹拂,瞬間出現在她身邊,按下她的肩膀。
“屏息凝神。”
蕭景雪點頭,閉上雙眼,任由那強大的精神力在自己體內來回疏導毒素。
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宛如時間倒轉一般。
那滔天的毒霧便回轉涌入了蕭景雪體內,再無異動。
“還好此次毒功爆發的情況不嚴重。”
沈安在稍微松了一口氣,隨后皺眉看向了龍九極,以及旁邊倒地身死的黑袍青年。
看來人已經被殺了,
但他的表情依舊嚴肅,再一次出現在了龍九極身邊。
雖然不知道龍九極為什么會出現在這,但當看清楚他體內枯寂的情況,面色越發沉悶起來。
“妖神教又出現了,還請沈峰主受累,救下此蝶之主。”
龍九極雙目渾濁,渾身死氣沉沉卻顫抖著將手中的紫魂蝶遞出。
沈安在收起此蝶,看向了遠方。
他已經感知到了,在那遠方有著一股恐怖又熟悉的力量正在瘋狂增長著。
正是荒蕪之力!
沒想到才過去這么些日子,竟然又看到這些景象。
“景雪,好生照顧龍老前輩和老三。”
沈安在長長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體內刀勢越發濃郁強大的灰衣少年,單手一招。
駿馬長嘶,赤兔踏空而行。
龍九極……已經沒救了。
“是,師父!”
蕭景雪臉上的毒紋漸漸退去,恭送那一人一馬破空而去。
而何不語從沈安在出場到現在,一直都處于震驚當中。
無論是其出場的方式,還是揮手間就將那恐怖無比的毒功鎮壓,無一不是在告訴著他。
此人不凡!
……
無窮荒蕪之力內,轟鳴之聲四起。
“該死,這荒蕪之力在吸收我的靈元和生機!”
“他奶奶的,連氣血之力都逃不過被吞噬!”
一眾老牌強者被困在灰白霧氣當中,面色難看無比。
而反觀他們的對手,那些妖神教執事,卻在荒蕪之力內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就仿佛這些力量認識他們一樣,并未攻擊。
“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西荒域用毒第一人,可現在你失去了這些毒,又還能做什么?”
吳六川咧嘴一笑,目光兇殘。
玄巫皺眉,想揮袖再放出蠱蟲攻擊,可無論是蠱還是毒,在接觸荒蕪之力的第一時間都被吞噬殆盡,轉而令這荒蕪之力更加翻騰了起來。
甚至,這些灰白霧氣無孔不入,還在瘋狂想要往她體內鉆去,掠奪她的生機。
咻!
殘影一閃,吳六川躍步上前一掌轟去。
玄巫目光微凝,同樣聚氣抬掌。
砰!
然而這一次,她直接倒退數步。
那張美艷的面龐蒼白,紅唇染血。
體內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牽制荒蕪之力了,此刻再與吳六川對戰,完全不是對手!
而且說是牽制,實際上就是在用靈元和毒喂養那荒蕪之力!
無論什么力量,仿佛后者都能吞沒,根本無解!
“大家別亂來,越動手,這些荒蕪之力吸收的力量就越多,就越難出去!”
端木穹看出了此間情況,大喝開口。
別說靈元生命了,就連他的靈器都在這荒蕪之力下仿佛受到了磨損一樣。
看著那些老牌強者聚集到一起,明羽和吳六川等人并不心急,將他們團團圍住,宛如戲耍一般。
狗急了還會咬人,越是到了這般情況,他們越不敢大意。
這些老狐貍誰沒有一招兩招壓箱底的本領,真要是自知必死,肯定不會顧及這么多,拉個墊背還是有機會做到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們被荒蕪之力完全吞噬!
“該死,怎么辦,現在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難道老子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拓跋家主面色焦急,眼中有些懼色。
“我們尚且如此,城內的人是不是也會遭到襲擊?”
雁秋盯著退到安全距離的明羽等人,同樣急切。
這話落下,眾人皆是心中一緊,更擔憂了起來。
這次煉器大會,他們可是都把自家后輩帶來了,若真夭折,那打擊不可謂不大!
恐怕整個北道域年輕一輩都將會有段時間斷層!
“天家主,你在這荒蕪之力下,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響?”
就在這時,蘇琉璃瞇眼開口。
眾人循聲望去,真發現了身處霧氣當中,神色如常的天衢。
后者微微挑眉,搖了搖頭:“諸位可別多想,這是因為我天家功法特殊,我的情況封存在體內,你們感知不出來罷了。”
“若天某真有法子應對荒蕪之力,又豈會袖手旁觀?”
聽到他這么說,眾人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破碎,不免心急如焚。
“別廢話了,趕緊想辦法,要么殺了那些小娃娃沖出去,要么就破了荒蕪之力!”
“怎么殺,老子的拳勁還沒砸出去就被吞噬了,打在他們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是啊,我的靈元也根本無法有效,唯一就是劍意尚且可用,可我主修非劍,未曾悟道,也破不開這力量!”
眾人當中,有一名劍仙出聲。
“龍九極呢,他一定能做到,他人在哪!”
拓跋家主暴躁開口,“這老家伙還不過來,難道自己跑了不成?”
看著這些老一輩強者如今在這荒蕪之力內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吳六川等人不免面露戲謔。
吵吧,鬧吧,等你們被荒蕪之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到該咽氣的時候了。
“諸位前輩別做無謂的掙扎了,這荒蕪之力非是本界之力可抗衡,雖有得罪,但晚輩還是想說,與其被消磨至死,諸位不妨現在自裁吧。”
明羽淡淡開口,俯瞰下方。
“放你娘的屁!”
拓跋家主第一個罵出了聲,他可不想死。
“冥頑不靈,今日誰來也救不了你們。”
明羽冷哼一聲,淡漠地看著他們。
就在眾人危難焦急之時,耳畔忽然響起馬蹄破空奔走之聲,一道震耳欲聾的馬兒長嘶聲響起。
“吁!”
一襲白衣縱馬仰頭,直接闖入茫茫霧氣之內。
駿馬神武,其背上的中年兩鬢銀霜,輕勒韁繩,眸光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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