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劍意擴散,引得那另外兩座純元池外的屏障顫抖不已。
那名宦官一驚,忙打出靈元穩固屏障,這才保證里面的蕭天策依舊能安穩修煉。
但秦淺月就沒這么好運了。
秦老爺子重傷之下,那屏障也是隨之碎裂。
凌厲的劍意沖刷,令她眉頭一皺,面色有些蒼白起來,睜開了雙眼。
當秦淺月看到外面的一幕時,小嘴微張,滿是不敢置信。
整個純元山此刻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秦霸山口吐鮮血,看上去極為狼狽地大口喘著氣,哪還有半點天靈境強者的威風。
他此刻眼中滿是驚駭,死死盯著手持黑劍,傲然而立的沈安在。
剛才那一劍,如果不是對方刻意留手,甚至有將自己斬殺的風險!
那一劍,已經真正觸摸到了“道”的領域,非是普通的天地之力所能比擬的!
慕容天張大嘴巴,滿臉震驚。
剛才那一劍……是自己師父劈出來的?
一劍……把山給劈成了兩半,一劍將天都要劈開?
【崇拜值+30】
看得出來,這一劍帶給少年很大的震撼,崇拜值直接就加了三十點。
沈安在微微回眸,與少年四目相對,語氣平和卻給人極其安心的感覺。
“徒兒,好好修煉,外面的事情交給為師。”
“多謝師父!”
慕容天激動點頭,深呼一口氣壓下躁動的心緒,于純元池內盤膝入定。
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這么厲害!!
有他守在外面,想必無論是秦家還是上官家,都不敢再動手,自己也能安心修煉。
柳云沁看著持劍的中年,美眸驚訝,不斷打量著他。
“今日我徒兒占這一方純元池,你們可有異議?”
沈安在眸光淡淡。
剛才他的確有機會將秦霸山直接斬殺,之所以不那么做,是因為得不償失。
第一,殺了秦霸山秦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秦淺月現在背靠天雪宗,不好對付。
自己唯一一張天靈境的技能卡已經用了,不宜招惹這么多強敵。
第二,這里是皇室的地盤,在這里殺秦家的人,后續會很麻煩。
所以那一劍,他重在威懾。
如今看來,效果拔群。
秦霸山聽聞此言,面色驚疑不定,直接選擇了沉默。
他對剛才那一劍心有余悸,暗罵不已。
他奶奶的,有這么強大的實力,裝什么鍛體后期!?
就剛才那一劍,這整個大安朝能擋下來的人不超過雙掌之數!
早說有這么牛逼,他還逞這個能干嘛?
秦霸山不說話,沈安在將目光又投向了上官豹父子。
上官杰面色煞白,驚魂未定。
而上官豹也同樣目露忌憚之意,暗暗咽了口唾沫。
就那樣的,一劍能劈死一百個他了。
但這純元池之位事關后面去蒼梧境,他還是不能就這么放下。
他咬了咬牙開口:“沈長老,這池子素來都是我上官家在用,而且乃是皇后娘娘親賜的名額,你占給慕容天,恐怕會引皇后娘娘不喜吧?”
這老小子見識了剛才那一劍之后,現在整個人都蔫吧了,說話沒之前硬氣。
言外之意,是要拿皇后的身份來壓人了。
沈安在挑眉,心中頗有些好奇起來。
這家伙為什么就這么執著于這個純元池的位置,之前秦霸山愿意出手,似乎也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因為那個什么蒼梧境?
“上官家主此話言重了吧,皇后娘娘賜給上官家的只是名額罷了,可沒有說過具體哪座池子歸你們所有。”
沈安在還沒開口,山道上,一名穿著雍容華貴的婦人款款而來,旁邊還跟著蕭景雪。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麗妃!
她在山腰處聽到了上面的動靜,本也不想上來干涉。
但蕭景雪卻在旁邊左敲右擊,又念玄玉子那些丹藥是沈安在帶來的,她猶豫后還是選擇了上山。
但才剛剛走到上面,便看到了那驚天的一劍,斬斷遠處的山峰。
“見過麗妃娘娘。”
沈安在等人見到她上山,紛紛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
麗妃輕輕擺手,看向了上官家那邊,“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既然是你上官家來晚了一步,便沒什么好說的。”
上官豹的面色徹底難看起來,青紅變幻,最終只能選擇妥協。
沒辦法,麗妃都說話了,他再犟也沒用。
有麗妃在這,哪怕是皇后親自來了這個池子怕是都要不回來了。
“峰主,您沒事吧?”
蕭景雪小跑到了沈安在身邊,擔憂詢問,眼中還有驚色。
“沒事。”
沈安在搖頭,順勢將手里的黑劍交給她。
蕭景雪看著黑劍,又看了看遠處被一劍劈出來的峽谷,眸光若有所思。
看來自家峰主,隱藏的實力不低。
就這一劍,哪怕是自己父親來都不敢說能毫發無損的接下。
上官豹冷冷看了一眼池子里的慕容天,隨后只得帶著依舊不甘心的上官杰往中三池那邊走去。
秦霸山也回了秦淺月旁邊,坐地療傷。
而秦淺月素來淡漠傲然的眸子,也在此刻有了波動。
她多看了幾眼沈安在,似乎在驚嘆于剛才那一劍。
但也僅是多看了幾眼而已,隨后便又沉下心來修煉。
“沈長老倒是厲害,不似傳聞中的那般。”
麗妃邁步上前,嘴角帶笑,打量起了沈安在。
“娘娘謬贊。”
沈安在謙虛拱手。
麗妃目光越過他,看向了池子里面的黑衣少年,目帶欣賞。
“你們師徒倆倒是一個性子,不懼強權,有血性。”
“如今三年之約還剩下半年余,沈長老覺得他有希望達到地靈境嗎?”
沈安在微微頷首:“有。”
“哦?”
麗妃有些訝異,美眸異彩閃過:“莫說普通人了,就算是秦淺月想達到地靈境,也需要經過多年的修煉,以及天雪宗宗主的極力培養。”
“沈長老如何篤定,慕容天能在半年之后達到地靈境呢?”
沈安在雙手負于身后,望了一眼那邊的慕容天,輕聲開口。
“因為他的師父,是我。”
話語平淡,不帶任何高傲但卻極度自信。
就是這般淡淡的話語,讓在場幾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
也許……真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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