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人得志。”
李巖冷哼一聲,將頭別向一邊,同時狠狠瞪了一眼王虎。
都怪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被慕容天一劍就給挑飛。
一旁的木長老此刻卻是感到舒坦了不少,開口寬慰起了自己的徒弟小春。
畢竟連頗有天資的王虎都輸給了慕容天,那自己的徒弟輸了,其實也不算很丟人嘛!
玄玉子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皺眉不解。
在他的印象當中,柳云沁好像的確是不會劍法的,而沈安在又只是一個鍛體后期。
這身法和劍法,難道真是他教的?
不可能啊!
想著,他忽然冒起一個有些令他不太敢相信的念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蕭傲海,心中直犯嘀咕。
“難道……是鎮南王教的?”
鎮南王蕭傲海,所擅長的就是劍法,更有著大安劍王之稱。
曾經能夠與手下守住狼淵,靠的就是他那一手殺伐劍法!
但這也不可能,因為大安皇室所修之劍,都是去劍冢所領悟的,光靠嘴上教,無法授其真意。
再說了,劍冢目前還沒開啊,慕容天就算有機會進去,也得過段時間才行。
“沈長老,慕容天的劍法,到底是誰教的?”
想了許多理由都想不通,玄玉子直接詢問。
沈安在回頭,開口道:“掌門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徒弟,當然是我教的了。”
說著,他神色頗為古怪,掃視在場眾多長老,“再說了,我把他給你們教,你們愿意教嗎?”
“不愿意。”
“天生經脈淤塞,傻子才教。”
眾多長老一陣搖頭。
“那不就是了,那何必有此一問?”
沈安在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們。
玄玉子和其他眾位長老一愣,面面相覷。
“等等!”
就在這時,李巖忽然想起了什么,雙目瞇了起來緊盯著沈安在。
“你說這劍法和身法都是你教的,不是柳長老或者他人教的?”
“有問題?”沈安在皺眉,不明白這老小子又整的是哪一出。
得到答復,李巖冷笑一聲。
“那你會這套劍法嗎?”
沈安在一愣,這他還真不會。
但眼下場面當然不能說不會,只能模棱兩可的回應:“你覺得呢?”
“要是你根本就不會這劍法,那我有理由懷疑慕容天是私自從武技閣偷學的,慕容家是藥道世家,根本不可能教他這劍法。”
“至于花重金買更不可能,慕容家今年生意受挫,在天寒城已經淪落為三流家族,連開銷都成問題,怎么可能還有錢買這劍法?”
李巖自以為找到了理由,面露冷色:“偷學武技,按門規應該廢除修為,逐出山門!”
沈安在眉頭一皺。
慕容天更是猛地抬頭。
慕容家生意受挫?
他怎么從沒有聽到家里傳信說過這個消息?
難怪當初讓家里送來洗髓丹所需要的藥材時,本來按照慕容家的家底,這藥材最多一兩天就能送上山,結果卻足足十天才到。
原來其中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一眾長老聽到了李巖的話,神色驟然嚴肅了起來。
偷學武技,這可不是小事。
“李堂主此話過了吧,慕容天只是一個氣海境武者而已,守閣長老乃是歸元境后期,他要偷學,難道守閣長老還發現不了嗎?”
柳云沁秀眉一簇,神色有些不悅了起來。
以前還沒發現這個李巖竟然這么心胸狹隘,自己徒弟輸了就輸了,還輸不起?
見到她幫沈安在師徒說話,李巖心中更是不爽。
“哼,難說沈安在會不會仗著自己長老的身份讓慕容天進入武技閣呢?”
此話一出,眾多長老面面相覷,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據我所知,武技閣內倒的確是有幾門玄階上品劍法,其中有一部霹靂劍修到大成甚至有地階下品的威力,與適才慕容天施展的劍法真意極度相似!”
“玄階上品劍法,沒有掌門同意,是不能輕易去武技閣翻看的,畢竟怕有些別有用心之人將我靈符山的底蘊私傳出去。”
眾多長老議論間,看著沈安在師徒二人的眼神有些變化了起來。
沈安在神色有些難看了起來:“是不是武技閣偷學的,你把守閣長老叫出來問問不就是了,我徒兒這一個月除了青云峰和青鸞峰之外,可沒去過武技閣。”
聽到這話,一旁沉默的王虎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此刻上前一步朝著玄玉子拱手。
“掌門,弟子想起半年前好像的確在武技閣內見到過慕容天一次。”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慕容天的身上。
沈安在冷哼一聲:“徒兒,你去沒去過武技閣自己說,有為師在這,誰也別想冤枉你!”
半晌,身后的少年都沒有任何回應。
他微微皺眉,察覺到一絲不妙回頭看去。
慕容天正低著頭,面色有些糾結和自責。
“師父,弟子半年前的確進入過一次武技閣,但那是雜役處的任務,張山讓我去打掃,弟子發誓絕對沒有翻看過任何武技!”
聽到他自己都承認去過武技閣,李巖更感覺自己的推斷大有可能,頓時目露諷笑。
“怪不得,本堂主就說一個個區區鍛體后期怎么可能教出這種劍法,原來是去武技閣偷學的!”
他聲音很大,傳到了不少弟子的耳中。
一時間,各種聲音四起。
“什么,慕容天的劍法是偷學的!?”
“老子就說嗎,他怎么可能會這么厲害的劍法,竟是偷學而來,當真是可恥,呸!”
“還有他那個垃圾師父,明明知道這劍法來歷不正,非但不加管教責罰,反而還幫助圓謊說是他教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窩子的賊人!”
“掌門,把他們二人廢除修為,逐出山門!”
聲討一陣高過一陣,大比都暫且擱置。
玄玉子眉頭緊皺,也有些不太確定了起來。
雖然去偷學武技還能學會這點本就很荒謬,但一個鍛體后期能教出這等劍法的事,似乎更為荒謬。
“你們住口!”
就在這時,慕容天大喝出聲,少年略顯稚氣的臉蛋漲的通紅,有些憤怒。
“你們憑什么認為我是偷學的,憑什么辱罵我師父!”
自己的劍法明明就是師父教的,這些人為什么就不相信?
指責自己偷學就算了,竟然還連帶著師父一同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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