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團寵小錦鯉三歲半 > 第520章瘋了

程鶴璟并不意外林老師會這么說。
程鶴璟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裝,手上戴著一只手表,節骨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著。
清脆的聲音讓林老師整個人都緊繃著。
程鶴璟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最后道:“既然林老師這么說,我也只能問問你們班上的同學了,大人會說謊,小孩兒會說謊,但是如果一群孩子都說出了一個結果,那證明了什么,林老師應該心知肚明。”
林老師頓時結巴起來,忍不住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說著,看了一眼向自己求助的顧宴,忍不住打起了太極:“程老師,孩子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如果顧宴真的在背后說你們班同學的壞話,我讓他道歉行嗎?”
“而且孩子還小,很多是非觀都沒有形成,如果這樣就讓孩子退學,是不是不太好?”
顧澗也覺得這件事過于嚴重了,忍不住道:“老師,我家孩子要是有錯,不管是道歉還是罰錢都沒關系,但是勸退實在是太嚴重了。”
程鶴璟不為所動,他看著顧宴,道:“顧宴,那你知道錯了嗎?”
顧宴咬著牙不肯說話。
顧澗有些急了:“你倒是說話啊!”
“我有什么錯?”
顧宴眼神通紅的看著顧澗,忍不住道:“如果不是蘇晚晚,不是顧方池,我媽媽就不會入獄,我也不會被送到孤兒院!”
雖然他在孤兒院呆著的時間不長,但是短短三個月他卻受盡苦楚。
孤兒院的孩子喜歡抱團,他根本沒辦法融入,甚至有時候還要被其他人一塊欺負。
顧宴把這些人的罪孽都強行加在了蘇晚晚和顧方池的身上。
晚晚見顧宴那不服氣的樣子,頓時手又癢了:“你是不是找打?”
說著晚晚又要擼起袖子。
好在蘇寄舟眼疾手快趕緊把孩子拉著。
此時的顧澗眼中充滿了驚訝,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相處快兩年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宴,你……”
曹姝犯的錯他是知道的,但他不認為孩子要因為父母犯的錯而影響一輩子。
“小宴,是你媽媽做錯了事,顧方池是無辜的,你在背后說人壞話也是不對的。”
顧澗試圖給孩子講道理。
然而顧宴根本沒有心情聽。
他反而道:“是你自己沒本事,不然我也不會被他們欺負!”
顧宴雙目通紅,大聲道:“你們都欺負我!”
顧澗只覺得臉上通紅一片,他對著兩個老師鞠了一躬,道:“老師,對不起,是我沒教育好孩子,還請您再給我家孩子一次機會。”
程鶴璟沒說話,但是顧澗卻知道程鶴璟是同意了,于是帶著顧宴就回了家。
一時間,辦公室靜悄悄的。
林老師臉色發白,幾次想要開口,卻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程老師,我……”
“我會跟校長說這件事的。”
一句話,林老師臉色慘白,知道自己完蛋了。
——
事情解決后,晚晚就回到了教室。
只是晚晚眼圈通紅,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白青璇見此嚇了一跳,還以為程老師欺負孩子了,忍不住道:“晚晚,是不是程老師說你了?”
晚晚搖了搖頭,鼻涕一把一把的流。
“程老師倒是沒有說我什么。”
“那你哭什么?”
晚晚一聽,小嘴兒再次一撇:“程老師沒有說我,但是他讓我寫五百字的深刻檢討。”
白青璇不知道辦公室發生的事情,聽到晚晚竟然還要寫檢討,有些吃驚:“你干什么了,怎么要寫這么多字?”
以前晚晚犯錯的時候,程老師都只是讓她寫兩百字的檢討而已。
聽到白青璇的話,晚晚也是一臉苦惱:“我爸爸也是這么說的,但是小璟說我把人拖到樓梯角打是不對的,所以讓我做一個深刻的檢討。”
白青璇:“……”
“沒讓你寫一千就不錯了。”
——
三班的同學第二天的時候發現林老師的課突然換成了另外一個老師。
聽說林老師是被學校給開除了。
三班的同學沒有哪一個不是開心的。
林老師平時總喜歡拖堂不說,課外的活動也不允許他們參加。
每次家長找來的時候,林老師也總會用各種方法搪塞過去。
這次林老師被開除,三班的同學可謂是喜大普奔,有個孩子甚至還偷偷帶了幾個小鞭炮在教室門口慶祝,結果喜提程鶴璟一千字檢討。
顧方池知道晚晚為他出頭后感動不已,顧廷源知道自己兒子被造謠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顧宴后氣的臉色鐵青。
顧澗和他同姓,只是并沒有血緣關系,他想要報復十分容易,可是還沒等他報復,底下的人就傳來了一個讓他十分震驚的消息——顧宴被狗咬死了。
顧宴生氣自己父親不替自己出頭,于是在放學后悄悄的走了一條偏僻的巷子,結果遇到了一群流浪狗。
等顧澗找到人的時候,顧宴已經奄奄一息,最后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顧宴為此上了新聞,但是他們都沒有太過關注。
新聞上都在說顧宴可憐,痛斥流浪狗,唯有晚晚看了一眼,道了一句活該。
顧廷源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聽見晚晚的話還是驚訝了一下。
晚晚卻解釋道:“顧宴作惡從未停止,我看到的不是流浪狗,而是向他索命的惡靈。”
頓了頓,晚晚嫉妒道:“顧宴虐殺的動物可比顧宴的死法慘多了,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未到。”
當初顧宴將幼貓活活燒死,小狗生剝甚至還往動物身上澆熱油。
顧宴身上的痛,和他們比起來又算的了什么。
上次看見顧宴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結局。
晚晚看著顧廷源,以為顧廷源不懂,忍不住道:“顧宴的死亡早就在他虐殺第一只動物的時候就注定了解決,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活該。”
至于顧澗,他本人不壞,但注定這輩子都沒有子嗣。
想到了什么,晚晚忍不住問道:“顧宴爸爸怎么樣了?”
顧廷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他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