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團寵太太馬甲掉一地 > 第405章 打狗還得看主人

前院。
邢菲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身邊跟著歐陽懿,兩人站在院子的棗樹下,背對著大廳,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清歡扶著朱雅芳一進來就看見他們,面色立刻涼了下去。
聽見腳步聲,歐陽懿率先抬頭,不動聲色的扯了下邢菲的衣角。
邢菲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迎上來,“媽妹妹,大哥怎么樣了?”
“哼。”朱雅芳直接甩開了他的手,“怎么,怕你哥站起來,就能跟你爭家產了?”
邢菲眼底閃過一絲涼意,但很快又消失,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媽,你真是對我誤會太深了!哥對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會咒他不好!”
“難說,這世道啊,除了親生的,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朱雅芳完全不受用,拉著蘇清歡就走進了大堂。
不一會兒,邢琛就換好衣服跟了過來。
“哥!”邢菲激動的沖過去,如同從前一般貼在邢琛身上,“太好了!我真為你高興!”
邢琛一時躲避不及,愣了一下,才伸手將她的手從身上拿掉,揚起嘴角,眼中卻沒有笑意,“菲菲,你是真的為我高興嗎?”
邢菲感受到他這話別有深意,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笑容也變得不那么自然,有些僵硬的說道,“當,當然了,哥,你怎么這么問……”
“沒什么。”邢琛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眼神帶著審視,“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男女有別,咱們以后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畢竟,你都有未婚夫了,馬上就是別家的人了。”
最后一句,是看著歐陽懿說的。
卻無聲的,將邢菲同邢家的關系摘除出來。
這些天發生的事,邢琛都看在眼里,邢勇或許是糊涂了,但他不會,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誰親誰疏,自然要分明!
邢菲尷尬的把手抽回去,扯了扯嘴角,故意裝糊涂,“大哥你又開玩笑了,什么別家的人,我姓邢,一輩子都是邢家的女兒大哥的妹妹,不管嫁不嫁人,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那倒未必。”邢琛似笑非笑的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古人的話傳唱至今,總是有道理的。”
邢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笑容徹底凝固,默默的往旁邊站了一步,憤憤的說道,“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就不勞大哥替我操心了!”
“我確實也沒這個打算。”邢琛淡淡的說。
轉身,就走向蘇清歡,不等蘇清歡反應過來,張開長臂,將她擁在懷中。
“妹妹,歡迎回來!”
他抱的很緊,蘇清歡下意識想躲開,卻融化在他的霸道里,漸漸的適應下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不同于南司城強烈的愛意,邢勇的擁抱直接又真誠,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又水到渠成。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朱雅芳之外,再一次感受到了親緣關系的神奇。
邢菲看見這一幕,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著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憑什么?
蘇清歡不過是一個鄉下回來的野丫頭,身上不知道帶著多少細菌和野蠻,邢琛難道一點都不覺得臟?
對她,就是男女有別,對著蘇清歡就抱住不放,真當她是個死人嗎?!
這時南司城從正門進來,看見這一幕,面色略顯無奈。
看來以后他這媳婦,又要多一個人愛了。
清歡呀清歡,再看多少次,都忍不住要把你藏起來。
邢菲偏頭發現了他,陰陽怪氣地提醒道,“大哥,你可能還不知道,妹妹也已經訂婚了,未婚夫就是這位南司城先生,當著人家的面,抱他的未婚妻,恐怕要叫人家吃醋了。”
邢琛一聽,才緩慢松開蘇清歡。
回頭看了一眼南司城,四目相對,彼此默契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即,邢琛才又輕飄飄的說道,“這有什么關系?哥哥和妹妹抱一下,人之常情罷了,再說瑤瑤在外面待了這么多年,小時候缺的,不過是現在補上罷了。”
“可清歡也不是小孩子了。”邢菲磨著后槽牙,恨恨的說。
邢琛垂下眼簾,略顯意外的看著她,“菲菲,你這是要跟哥哥咬文嚼字的計較?我記得從前你可是善解人意的很?”
“我……”邢菲被善解人意個詞盯死,再說下去,就真顯得斤斤計較,只好改口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怕外人看見了,會覺得妹妹嬌慣不懂禮數,對妹妹的影響不好。”
“我朱雅芳的女兒,有嬌慣的資格,用你來操這份閑心?”朱雅芳氣憤的上下打量她,怎么看,都充滿了嫌棄。
歐陽懿畢竟還要指著邢菲飛黃騰達,也不好看著她一頭受氣,站出來替他說話,“岳母,菲菲一片好心,您這樣說她,不好吧?”
邢琛沉著臉,斜睨過去,“我邢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歐陽懿,別說你現在還不是邢家的女婿,就算是,也輪不到你對我母親指手畫腳!”
“大哥,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妹妹嗎?”邢菲徹底急紅了眼。
不待見她沒關系,可連她身邊的人一起打壓,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會再忍。
“哦?”邢琛恍然大悟似地,轉頭抓起朱雅芳的手,輕輕拍了拍,“既然如此,母親和妹妹就不要同一只狗計較了,狗咬人,總是不好再咬回去的。”
這下就連蘇清歡也沒忍住笑場了。
朱雅芳難得的心情大好,對著邢琛豎起拇指,“兒子,干得漂亮!”
邢菲氣的胸口翻騰,終是不愿再熱臉貼冷屁股,一拂袖,揚長而去。
歐陽懿盯著邢琛的背影,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這才又跟上去。
剛出蘇家的大門,邢菲就停下了腳步,沒好氣的對著身后罵道。
“真不知道我當初怎么看上了你這么一個廢物!”
歐陽懿正在氣頭上,兩手插在腰間的皮帶上,西裝外套撐開,活像只斗雞,不陰不陽的說,“我是廢物,可現在,除了我這個廢物愿意站在你這邊,你以為,還有什么人看得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