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嘛。
粥粥驕傲地抬著下巴。
想到了什么，她得意道：“厲害姐姐，我現在憋氣可厲害啦。”
“剛才舅舅把我扔到水里，不讓我上來，我能在里面憋五分鐘呢！”
一邊說著，粥粥一邊叉著小胖腰，驕傲得不行。
聞婧聽著，又好笑又心酸，只能把小胖丫拉過來坐好，動作輕柔地給她抹藥，“那怎么帶著傷就下水了？”
這個呀。
粥粥說：“舅舅說，我不一定每次下水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受傷的時候在水里還能撐得住，那才厲害呢。”
“所以我們現在上午玩游戲，下午就去水里憋氣。”
“但舅舅說我現在還不達標，時間太短了，以后還要帶我去海水里練憋氣。”
“厲害姐姐，水龍頭里的水和海水有什么區別呀？”
見她給她擦完一邊了，粥粥麻溜地換了個面兒，抱著小胖腳丫子好奇地看著她。
聞婧聽著，忍不住又在心底嘆了口氣。
極限訓練，就是要訓練在各種極端情況下的反應。
他們四局也有，比這還要更狠，但粥粥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訓練。
因為老大舍不得，他們也舍不得看粥粥受罪。
但只要她還想在四局，只要她還想出任務，就逃不過這一關。
想著，聞婧還是解釋道：“海水的氧氣含量更低，更難，而且。”
她看著粥粥身上的傷口，滿是心疼，“海水里面有鹽，撒在傷口上會很疼。”
這樣啊。
粥粥驚奇地張大了嘴，小眉頭擰著，若有所思。
“那海里有魚嗎？”
“當然有呀，問這個做什么？”
粥粥嘿嘿笑了聲，戳著小胖爪，滿是期待道：“憋水很無聊呀，我就想找點事干嘛，剛才我就抓了兩條魚，舅舅說給我加餐，海里要是也有魚的話，那我也要多抓幾條吃。”
說著，小胖丫忍不住抹了把嘴角，吸溜一聲。
聞婧：“......”
這小饞貓。
剛才的心疼也一下子消失了。
她忍俊不禁地看著粥粥，忽然意識到，對粥粥不能跟別的小孩一樣。
不然哪個正常的小孩，被扔到水里不是哭，而是想著抓魚呢。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的感傷也瞬間消失不見。
“好了。”她快速給粥粥擦好藥，幫她穿好衣服。
粥粥蹦蹦跶跶地從床上跳下來，拉開門探著小腦袋出去，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一下子笑開了花。
“爸爸！”
葉凌風看了過來，輕笑一聲，朝她伸出手，“走吧，先吃飯。”
“嗯嗯！”粥粥使勁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小胖爪塞到他手里，拉著他就一路跑到食堂。
一路上見到誰都要炫耀一下，大聲說這是她爸爸。
看著他們崇拜的目光，小胖丫可驕傲壞了。
她爸爸就是最厲害噠！
進到食堂，粥粥一下子就看到了席默，趕忙朝他揮了揮手。
葉凌風也抬眸看去。
四目相對。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聲音沉沉地開口道：“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