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不顧一切的威脅一番嗎……你都不威脅我,我憑什么給你交代?”
你都不威脅我,我憑什么給你交代?
這句話說的多理直氣壯啊,弄的全場鴉雀無聲,眼光發直的看向林成飛,無不對這個在今天之前有些眼神的陌生人肅然起敬。
“我威脅不了你,我又有什么可威脅你的?”許星星看著林成飛,說道:“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不做違法亂紀的勾當,只要你沒有做出破壞社會安定和平的事情,我又能拿你怎么樣?”
“我也是這么想的。”林成飛說道:“我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安安分分做人,低低調調做事,一不偷蒙拐騙,二不燒殺搶掠,無緣無故的你就上來跟我要交代,我為什么要給你交代?”
“這么說,你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了?”許星星凝聲問道。
“在我這里,你覺得你還有面子嗎?”既然已經撕破臉,林成飛說起話來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許星星又被噎住了,他想要吐血。
現場一片寂靜,這個小子……他……他知道他在跟誰說話嗎?
那可是堂堂許家的許星星,那可是許家家主許志平唯一的兒子。
在整個大燕,誰有資格說許星星在他們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
沒有!
就連鄭爽,就連郭易天都沒資格說出這句話。
他……憑什么?
許星星再好的脾氣也要忍不住發飆了。
他沒有再和林成飛說話,反而轉過身,平靜且陰沉的對身邊的男人說道:“小白,保安呢?叫保安過來?把這個人請出去。”
這場慈善晚會就是許家辦出來的,他許星星確實有資格掌握在場每一個人的進場資格。
他現在要把林成飛扔出去也不算無理取鬧。
“是,許少!”小白一直跟在徐星星身邊,對許星星的話言聽計從,他直接對宴會邊緣負責安全工作的保安揮了揮手,等過來了兩個人之后,他一指林成飛,平靜道:“把這個人丟出去。”
保安的素質上佳,在聽到吩咐之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上前,一個站在林成飛的左邊,一個站在林成飛的右邊。
他們同時伸出手,準備一人架起林成飛的一條胳膊,然后按照小白老大吩咐的,把他給丟出去。
許星星說的是請,小白說的是丟,在很多時候,小白都能精準的領悟許星星的意圖。
徐星星不方便說的話,他可以說出來,徐星星不方便做的事,他也可以做出來。
小白就是許星星的兩只手,用起來既安全又方便。
至于親愛的保安們,也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誰,更加知道應該聽誰的話才能有更好的前途。
所以,林成飛慘了。
如果今天被丟出去,他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名譽會瞬間掃地,他將再也沒有任何身份地位。
就算郭家老爺子依舊堅挺的站在他這邊,也不會有絲毫的彌補。
這是許星星本來的目的嗎?
或許是吧?
林成飛也不抗拒,更加不動手,他就那么站著,帶著笑容看著許星星:“你確定要這么做?”
“我為什么不這么做?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許星星說道。
林成飛認真的想了想,然后無奈的說道:“好像……真的找不到理由。”
許星星雙手一攤:“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我在你那沒面子,你也在我這里也同樣如此,大家半斤八兩,只是可惜,現在你是在我的地盤上……”
“確實,最可悲的是,我竟然連地盤都沒有,這樣下去,你這輩子也到不了我的地盤……真的很傷腦筋啊。”林成飛錘了錘腦袋,垂頭喪氣。
“我知道你很能打,你如果不服氣,盡管可以動手,我這里的保安也許身手不如你,但是數量上絕對能夠讓你滿意,等你打完了,打的舒服了,再到警局里去喝一杯茶……這樣的生活,我只是想想都覺得羨慕。”許星星長吁短嘆道。
林成飛不能動手。
現場有那么多的人,都可以成為人證,林成飛打了人,他就要被抓進警察局,這一點,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
鐵證如山啊。
許星星說完話,見林成飛沒有要反抗的意思,遺憾的嘆了口氣,隨意的揮了揮手:“帶出去吧。”
無論是誰,都不會愿意被這么不體面的扔出去。
身為要被扔出去的人的朋友,當然也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畫面。
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郭易天終于站了出來,他沒有對任務執行者……也就是那兩個保安說話,也沒有對下命令的人小白說情,而是直接來到對許星星說道:“許少,林成飛是我請來的客人,你真的要這么對他?”
“易天……”許星星皺眉,不悅道:“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和你無關,你不要讓我為難。”
“林成飛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你也不要讓我為難。”郭易天寸步不讓,立場非常堅定。
岳小小也向前跨了一步,她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林成飛不能走,最起碼,是不能就這么被人趕出去。
衛明義也沒有任何猶豫,他一直都是和郭易天在一條船上的人,郭易天都戰隊了,他哪有猶豫的理由。
三個人站成一排,齊齊的看向許星星,也同樣把林成飛擋在了身后。
他的身軀或許不夠高大,但是他們卻站的筆直,他們的后背或許不夠寬闊,卻也有勇氣為伙伴遮風擋雨。
林成飛的心里有些感動,說道:“你們不用這樣,他們想讓我離開,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可以離開,但是,絕對不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
郭易天沒有回頭,仍然是直直的看向許星星,淡淡開口道:“我的朋友,離開可以,但是絕對不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
“我的朋友,離開可以,但是絕對不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衛明義緊隨其后開口說道,神色堅定,口吻卻十分平淡。
“我的朋友,離開可以,但是絕對不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岳小小是個弱女子,動作卻絲毫不肯落后,同樣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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