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果你不打招呼就離開這里，我就記一輩子，永遠都不原諒你。”
“我不是沒走嗎？”
“所以……我用不著不原諒你了啊！”
林成飛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以前挺乖巧一孩子，怎么突然就這么古怪精靈了？
他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不怎么說話的黛西，眼中帶著濃濃的懷疑。
這個女人一向聰明，從她的學習能力就可以看出一二。
莎莉很可能就是被他教壞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林成飛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莎莉帶在身邊隨時調教，以免他誤入歧途？
畢竟……她可是要成為一代女王的女人啊！
黛西被他看的臉色一紅，低著頭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你臉上有東西！”林成飛正色道。
黛西驚的叫了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臉，匆匆的向鏡子那邊走去：“有嗎？在哪里？我先看看……”
莎莉急忙道：“黛西姐姐，你別聽他胡說，你臉上干凈著呢，什么都沒有！”
林成飛搖頭道：“你說她臉上沒有東西，只是因為你眼中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可是，她的臉上真的沒有東西嗎？”
莎莉有些迷茫，好像開始懷疑自己了：“那……她臉上到底有沒有東西？”
“沒有！”林成飛斬釘截鐵的說道。
莎莉和黛西馬上報以惡狠狠的兇神惡煞眼神。
林成飛呵呵一笑：“可是，如果拋開我們所看到的東西，認真究其本質的話，她臉上還是有東西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黛西氣鼓鼓的問道。
“妝啊！”林成飛又開始懷疑她的智商了，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還怎么做女王背后的女人？
“以你的皮膚，其實完全不需要任何化妝品……可是你看看，你還涂那么多的粉底……完全是多此一舉！”
“哪有女人不化妝的！”黛西不服氣道。
“有些女人化了妝才漂亮，可是你不需要化妝，就已經很漂亮了……為什么還要化妝？”
莎莉和黛西一起搖頭，嘆道：“你不懂……”
白如霜淡淡的說道：“就算在天元天下，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涂些胭脂水粉也不好意思出門見人，凡俗界的化妝術如此厲害，你竟然還想讓她們放棄化妝？是腦袋進水了吧？”
林成飛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要說的話不是關于你背后的門派……那你完全沒必要開口。”
白如霜嗤笑道：“那你干脆割了我的舌頭！”
林成飛笑道：“遲早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要不要打個賭？”
“遲早有一天？”白如霜哈哈大笑：“那一天又會是在哪一天？一年？十年？又或者是一百年后？”
林成飛擺了擺手，篤定道：“七天！只需要七天，你就會如實吐露一切。”
白如霜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從哪來的，呵呵一笑，不再說話，一副懶得再搭理他的樣子。
林成飛看著莎莉，緩緩說道：“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從今以后，應該沒人可以威脅到你父親的地位，我也應該走了。”
“走？”莎莉一驚，一顆心提了起來：“這就要走了嗎？你才剛來啊！”
林成飛笑道：“本來到這里來，只是想要親口對你說聲謝謝，解決你父親和奧列弗的事情，只是順便罷了……現在見到你了，事情也解決了，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跟我說謝謝？”莎莉反問道：“為什么要謝我？”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無條件的信任。”
“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林成飛搖搖頭。
正是因為莎莉一直的理所當然，林成飛才覺得她這份心的難得。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離開了。”林成飛伸手摸著她的腦袋，笑著說道：“我沒后悔收下你，更沒后悔傳授你功法。”
“可以不走嗎？”莎莉嘟著嘴，可憐兮兮的問道。
“我不準備在這個世界呆太長時間，華夏那邊，還有許多人需要見一見……”林成飛頓了一下，看著莎莉泫然欲泣的模樣，有些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那……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莎莉哽咽著說道：“我……我想一直都跟在你身邊。”
林成飛失笑道：“你父親不會同意啊！”
“可是……可是我……”莎莉不知道該說什么，急的連連跺腳，伸手緊緊抓著林成飛的胳膊，深怕他下一刻就會從眼前消失。
黛西抿著嘴唇，緩緩開口問道：“以后我們還能見到你嗎？”
林成飛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要前往天元天下，修為也會順利升為忘道境。
而現在天元天下根本無法送一個忘道境高手回到凡俗。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再回來，也就沒辦法回答黛西這個問題。
或許，等到他真的站在天元天下的巔峰，成為了那傳說中的高手的話，或許會再回來看看。
又或者，等到黛西和莎莉兩人修為到了學道境巔峰，在這個凡俗界呆膩了，主動前往天元天下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有機會重逢。
只是……
這兩種可能，任何一種都是難如登天！
可能性微乎其微。
莎莉深吸口氣，微微抬頭看著林成飛：“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事實上你能來找我，我就應該知足了……可是，我一直都是個貪心的人呢，之前是想著，只要能再見你一面就夠了，現在又覺得，時間太短，不管在你身邊多久都不夠用……”
“你能不能晚走一天，再陪我一天，只要一天，好不好？”
林成飛俯身看著她淚眼模糊的認真模樣，怎么都無法出口拒絕這么一個不算過分的請求。
“好吧。”林成飛笑道：“我再陪你玩一天。”
莎莉破涕而笑，可是眼中的哀傷，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
一天嗎？
只有一天！
嗯！
已經很好了。
莎莉，你要學會知足啊！
黛西重重的嘆了口氣，目光落在莎莉身上，滿是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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