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達幾人跟著千巖軍趕到璃月港時,鐘離已經盤腿坐在一個擔架上,明明是要作為病人被抬走,他卻平白坐出一副睥睨天下的霸氣感來,不少人盯著鐘離那完美的臉和身材眼睛閃閃發光,礙于一旁魈生人勿近的臉色,只能默默多看幾眼,不敢靠近。
耷拉著腦袋,渾身濕漉漉的公子剛剛出現在眾人眼前,北國銀行的愚人眾便沖上前,“公子大人!您怎么了?!”
千巖軍語氣平穩,“他暈倒在一條河邊,是這幾位救了他。”
葉卡捷琳娜隨著千巖軍的視線看過去,申鶴面無表情,應達輕咬下唇不與她對視,派蒙小手背后,面色有些不自然地看著葉卡捷琳娜。
“多謝幾位。”
葉卡捷琳娜認出派蒙,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感激。
派蒙勉強扯皮起嘴角回應她,“沒,沒關系……我們本來也認識他嘛。”
毫無底氣的話,派蒙想到在璃月野外還未毀尸滅跡的“醒酒湯”,祈禱公子清醒后忘記她們對他做的事。
公子被扶著趴在鐘離旁邊的擔架,收獲了鐘離輕飄飄的一瞥。
魈視線朝四周看著,如愿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下微松。
溫迪架著旅行者,大老遠便與人群中的魈對上視線,面色微紅,似乎在極力抑制自己上揚的嘴角。
派蒙也注意到魈一直盯著的方向,往前飛幾步迎上架著旅行者的溫迪。
“旅行者沒事……吧。”
帶著擔憂的語氣在看清旅行者懷里抱了個什么東西后沉默了。
申鶴站在派蒙旁邊,看到旅行者懷里的丘丘薩滿后面上帶著詫異。
應達歪頭,注意到派蒙臉色,抬手嘗試把旅行者死死抱著的,已經被嚇得絕望的丘丘薩滿扯出來。
“嗯……別動,我要跟他決一死戰……”
語氣懵懂卻認真的話從旅行者口中傳出。
溫迪憋笑憋的臉都有些紅,“我方才就嘗試過了,旅行者無論如何一定要抱著它,所以便只能把他們一起帶過來了。”
旅行者和絕望的丘丘薩滿被一起放上擔架,派蒙不死心地嘗試掰開旅行者的手,嘗試失敗后撅著嘴在他懷里的丘丘薩滿身上捶了一下,本就心懷悲傷被迫到這里的丘丘薩滿承受派蒙一拳,不那么靈動的眼中似乎都帶上淚花。
架勢起,千巖軍有序抬起三個擔架往不卜盧走,旅行者抱著丘丘薩滿在最前,鐘離端坐在擔架之上,看起來無比正常,卻對自己被人抬著走這件事沒有絲毫反抗,公子在最后,整個人趴在擔架上,垂落的袖口中似乎還有水珠滴下。
派蒙本來呆在旅行者擔架上,扭頭看到應達和申鶴走在公子旁邊,便飛過去同她們一起,三人面上又是心虛又是愧疚地盯著公子看,不時湊近腦袋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
“鐘離,來看鏡頭……一、二、三……對,就是這個手勢。”
溫迪舉著留影機對著鐘離笑得樂不可支,這時候的鐘離好好玩,居然會配合他比“耶”的手勢。
笑過,溫迪湊近鐘離認真打量,看著他絲毫異常都無的面色。
“鐘離?你記得我是誰嗎?”
“酒鬼詩人。”
沒有一分一秒遲鈍,鐘離說這話時果斷得仿佛早就醞釀好那般。
“酒鬼……可惡啊,好像沒有辦法反駁。”
溫迪一噎,看著鐘離眨眨眼睛,臉頰鼓起,鐘離醉著,自己清醒著,竟然還是說不過他。
“噗……咳。”一聲沒抑制住的輕笑傳進溫迪耳中,動聽的聲音讓溫迪耳朵都酥酥麻麻的,隨手收起留影機,溫迪張開雙臂撲在一直走在旁邊的魈身上。
“仙人不許嫌棄我!”
溫迪抬手按著魈后頸,臉蛋在他頸側蹭了好多下。
魈扶著溫迪腰側,在他后背安撫地拍著,“我怎會嫌棄你。”
溫迪攬著魈脖子,余光還暼到鐘離嘴角不明顯的弧度,頓時狐疑地再次湊到鐘離身邊,他怎么感覺,鐘離方才是故意說那話的,可鐘離會那么惡趣味嗎……嘖,想什么呢自己,他絕對會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不卜盧,白術面無表情地把病患外的所有人關在外面,七七睜大眼睛盯著門外重重疊疊的身影。
“好多人……但是,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七七,來,你喂旅行者喝藥。”
白術塞給七七一個裝著黑色藥液的碗,七七小跑著到旅行者床前,本來對給旅行者喂藥這件事充滿期待,到床邊卻跟旅行者懷里的丘丘薩滿對上視線,嘗試伸手把丘丘薩滿拽出來,卻沒能成功,丘丘薩滿也一眨不眨地看著七七,兩個小家伙就這么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鐘離不需要喂,他自己端著喝,明明是苦澀的藥汁,看著鐘離卻感覺他在品茗一般。
白術瞇眼,一手捏著公子下巴,另一手端著碗正想灌進去,擔架上的人卻突然動了。
“嘔……這是什么味道……好恐怖。”
公子捂著嘴從白術手上逃離,踉蹌下床趴在窗邊干嘔著。
白術看著自己手上滿滿一碗藥汁,“你還沒喝。”
“嘔,可我嘴里這味道……嘔,是什么。”
“可能是丘丘薩滿。”
白術淡定地看向旅行者懷里開始撲騰的小東西。
公子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看看白術,發現他一臉認真,又看向抱著丘丘薩滿不撒手的旅行者。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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