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也是白家舉行宴會的日子,楚言睡到上午九點多鐘才醒過來。

  洗漱完后,他走到衣帽間里挑了身休閑服穿上,把自己整理妥帖后才走出房門。

  剛下樓,楚祁安撿回來的流浪狗搖晃著它的小尾巴,蹦噠著來到腳邊。

  這狗前兩天才被楚祁安撿回來,楚言熠今天還是第二次見它,未免也太自來熟了點吧。

  楚言熠面無表情地看著腳邊的狗,往旁邊退了兩步。

  小狗像是感覺到了主人對自己的不喜,立即討好的搖晃著尾巴,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楚言熠向來不喜歡毛絨動物,聽到這樣的狗吠聲,不禁按了按額頭:“趙姨。”

  在廚房忙碌著的趙姨聽到他的呼喚,連忙從里面出來:“您有什么吩咐?”

  “把它弄走。”

  趙姨猶豫了下,問:“是把它送走嗎?”

  楚言熠想把它送去流浪狗救助站,但想到楚祁安對這狗的喜愛,要真把它送走后,楚祁安肯定會傷心。

  他只好道:“先把弄到雜物間關起來吧,等我走了你再把它放出來。”

  趙姨應聲后,一把抱起小狗朝一樓雜物間走去。

  桌上放著剛剛加熱過的早餐,是他喜愛的油條和豆漿。

  坐下吃完早餐,電話響了起來,是白忠旭的來電。

  “今天的宴會你是主角,現在都快到上午十一點了,你怎么還沒來?”

  楚言熠沒好氣地說:“宴會是下午六點才開始,這才十一點你急什么。”

  “你要試禮服也要做造型,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講了下,你現在過來。”

  “禮服和造型的事不用你擔心了,你要跟我講的事無非是宴會中的一些注意事項,這些更不用你操心。”

  楚言熠說完就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白忠旭聽到“嘟嘟嘟”的忙音,氣得雙眼圓睜。

  下午五點,楚言熠換上英倫風的西裝,趕往白家。

  準時抵達后,他將車在門口停下,而宋硯西的車子剛好停在他車后。

  下車看到那幾個“9”的車牌,楚言熠不由皺了下眉。

  宋硯西看到他的那瞬,原本冷漠的眸子卻亮了亮:“言熠。”

  楚言熠沒有搭理他,徑直往里面走。

  門口迎客的白漣,皮笑肉不笑道:“言熠,你怎么現在才來,爸都等了你一個下午了。”

  楚言熠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是不是擔心我不來,你們今天的這場戲唱不下去,竹籃打水一場空?”

  聽著他似有所指的話語,白漣眼神微閃,懷疑楚言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言熠,今天這場宴會是爸特地為你舉辦的。你是宴會的主角,爸讓你早點來,是想跟你講一些注意事項,免得遇到突發情況,你不知所措。爸介紹人給你認識,你也不知怎么應對,給爸和白家丟人。”

  白漣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和笑容,語氣和話語卻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最后這句話他是突然湊近楚言熠耳邊說的。

  楚言熠并沒有因此惱怒,面露嫌棄地往旁邊移了兩步,似笑非笑地望向他:“我們不妨拭目以待,看看今天丟人的會是誰。”

  白漣注意到走來的宋硯西,未再逞口舌之快,刻意地瞄了眼楚言熠,語氣親昵地喚道:“硯西。”

  宋硯西看都沒看他一眼,眼神追隨著楚言熠的背影,大步跟上,與其并排而走。

  白漣眸光里閃過一道冷凝。

  白家這次的宴會變得很盛大,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幾乎匯集了帝都半個上流社會的人。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白忠旭在宴會廳的中央,身旁圍繞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不知在眾人聊著什么,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悅。

  楚言熠穿著英俊風復古雙排扣西裝,暗紋款式的紅色領帶顯得不那么肅冷,添了幾分活潑跳躍之感。

  他宛若高貴的小王子,以絕對優雅的姿態,掃視一圈眾人。

  楚言熠和宋硯西出現,令大廳里突然一片寂靜,那些談笑風生的人紛紛將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沉默片刻后,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他就是宋總找的那個白大少的替身楚言熠,不是說服藥自殺了嗎?怎么沒死?”

  “誰知道,應該是大難不死吧。沒想到他不僅來了,還和宋總一起來的。”

  “替身和正主齊聚,今天怕是有好戲看了。”

  “白大少回來好幾個月了,宋總不僅沒有和他在一起,反而今天帶著楚言熠來參加宴會,是不是代表宋總放棄白大少,選擇楚言熠了?”

  “誰知道呢?若是換了我的話,我肯定會選擇楚言熠。畢竟楚言熠長得比白大少好看,哈哈哈。”

  “楚言熠雖然比白大少長得好看,但家世可差遠了。這個圈子里誰不講究門當戶對,何況還是宋家這種頂級豪門。就算宋總喜歡男人,也是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聯姻,絕不會和被包養的小情人結婚。”

  “說的也是,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替身和正主,看宋總怎么選?”

  “贗品永遠是贗品,又怎能比得上正品。楚言熠長得和白大少有幾分相似又如何,他不過是宋總找的一個替身,用來消遣的玩物……”

  “啪——”

  清脆的巴掌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男子還未說完話。

  說話的男子猛地抬起頭,臉上印著個清晰的巴掌印。

  溫知知穿著紅色露肩禮服,開叉到大腿根,將她那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展現得淋漓盡致,腳踩著十公分的鑲鉆高跟鞋,將身高拔到一米八。身高雖然不如說話的男子,但在氣勢上絕對碾壓對方。

  “你誰啊?有病吧?憑什么打人?”

  “我看你才是有病吧!嘴巴是用來吃飯的,而不是用來噴糞的。你一個大男人像個長舌婦似的,背后詆毀他人,你爸媽難道沒教過你什么叫家教嗎?”

  溫知知精致的眉目挑了挑,涂成大紅色的嘴唇鮮艷奪目,氣場十足。

  男子被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宋硯西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對溫知知多少有些了解,心知她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他剛才說了什么?”

  見宋硯西發問,白漣終于站了出來,裝模作樣地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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