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均澤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整張臉因疼痛而變得扭曲猙獰。

  “啊……”他咬緊牙關痛苦呻吟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言熠本想收手的,聽了這話,干脆又是一拳砸向他下巴。

  翁均澤被砸得偏頭,一顆大門牙混合著血痰吐了出來。

  看見躺在地上血污里的大門牙,楚言熠這才停下動作,從容地站起身來,眼神冷冷地掃了眼痛苦蜷縮著身子的人,一字一頓道:“翁均澤,別在背后再搞什么小動作,否則我讓你從翁家大少爺淪為翁家棄子!”

  翁均澤艱難地喘息著,嘴唇微微翕動,許久之后從喉嚨間擠出一個音節:“楚……”

  然而觸及到楚言熠冰涼無情的目光,他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血來才艱難的把嘴邊的話憋回去。

  楚言熠像看垃圾似的最后看了他一眼,轉身鉆進旁邊停著的車子,啟動引擎離去。

  翁均澤凝視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影,眼睛里驀地迸射出猶如毒蛇般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恐怖之色。

  收回視線,深呼吸幾下,嘗試幾次都沒從地上爬起身來。

  他仰躺在地上緩了片刻,艱難地朝不遠處的手機爬去,費力地拾起手機給人打電話:“馬上過來西郊xxx山接我。”

  因為掉了顆門牙,說話都有點漏風,對面之人一時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翁均澤只得忍著渾身鉆心刺骨的疼痛重復了遍。

  楚言回到家剛洗漱完爬上床,就接到了布雷特的電話。

  “shine,最近過得還好嗎?”

  想到此刻大概還躺在山上吹著冷風的翁均澤,楚言熠微揚唇,語調有些上揚:“還不錯。”

  “聽你語氣似乎很愉悅,看來最近確實過得不錯。”

  “哥,你特地打電話給我應該不是為了問我過得好不好吧?”

  “我們的小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

  楚言熠輕哼一聲,布雷特笑道:“小王子猜猜我此刻在哪?”

  “我不想猜,你直說吧,”

  “我在d國。”

  布雷特作為克里默家族的繼承人,經常各國飛來飛去很正常。

  楚言熠“哦”了聲,也沒有多問。

  布雷特故意賣關子:“shine,你猜我在d國看到誰了?”

  楚言熠隨口道:“我的第一任嫂子?還是第二任嫂子?”

  布雷特無語半天才翻著白眼道:“都不是,是華國宋氏集團的總裁。”

  楚言熠微微意外了下,現在總算明白宋硯西為什么這幾天沒有出現在星熠大廈門口了。

  敢情是出差去了。

  “宋氏集團在d國的分公司想和tk科技合作,我恰巧得知這事,仗著和詹姆斯的幾分交情,便將合作給他攪黃了。雖然失去了與tk科技合作的機會對于宋硯西來說不痛不癢,但也算是為你出了口氣。”

  “謝謝。”隔了一會兒,楚言熠道:“宋硯西把我當床伴,當替身,當作解決生理需求的玩具,同樣我也只拿他當炮友,當按摩棒。我對他沒有感情,心里也就沒有怨恨,更沒有想過要報復他什么。”

  “哥,你以后別再這樣做了。我不想他因此查到你頭上,再查到三年前的事,導致克里默家族的生意在華國遭受打壓。華國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國家,也是克里默家族生意的六大消費市場之一,我不想家族的生意因我受到影響。”

  “好。”布雷特應聲后,又道:“簡懷應該快出來了吧?”

  楚言熠頓了下:“還有一個月。”

  ……

  三天后,宋硯西從國外出差回來。

  回到公司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后,當晚便讓陳淮在千味閣定了個包廂。

  自知道了楚言熠就是白連熠后,白漣這些天一直忐忑不安。

  驟然接到宋硯西約他見面的電話,內心滿是歡喜。

  為此,他特地花了幾個小時去精心打扮,選了身宋硯西最喜歡的白色小西裝穿上,才趕去赴約。

  對于他的精心打扮,宋硯西只是淡淡掃了眼,眼神并沒在他身上多停留半秒。

  點完菜后,白漣含笑望著他:“硯西,你還記得我們最近一次出來吃飯是什么時候嗎?”

  宋硯西垂眸沒有回答,白漣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勉強,旋即道:“是五個月前,就在這個包廂,你還記得嗎?”

  宋硯西簡短地“嗯”了一聲,輕掀眼簾看向他:“小漣,岑揚生日那天晚上,楚言熠到底對你說了什么?你為什么會突然臉色大變?”

  白漣端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下,茶水差點就濺了出來。

  他定了定神,放下茶杯,眼睫微垂:“楚言熠威脅讓我離開你,否則對我不客氣。”

  宋硯西心里第一反應:不可能。

  楚言熠根本不愛自己,不可能對白漣說這種威脅的話。

  回想著那天晚上白漣臉上流露出的驚駭恐慌,楚言熠威脅他應該是真的,但絕不是威脅他離開自己。

  況且,自己和白漣根本沒有在一起,何來離開一說。

  “小漣,他到底說了什么,我希望你實話實說。”

  白漣平復心中的慌亂,抬眸與之對視:“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宋硯西冷峻的眉峰微微蹙起:“楚言熠不可能說這話。”

  白漣看著他,語氣充滿自嘲:“我生日那天,你明明準備要向我表白的,結果因為楚言熠的死訊,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認為我是害死他的兇手。”

  “這三個多月來,你因為楚言熠的死和我疏遠了關系,更不愿意見我。上個星期,楚言熠活生生的出現了,你不僅沒為自己當初錯怪我的事道歉,現在又不相信我,覺得我在說謊。”

  “硯西,我們認識十年,曾經我為你擋刀差點死掉,難道都不配得到你的一句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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