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

  宋硯西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繃緊聲音呢喃著楚言熠的名字,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在舞池中扭動著身軀,無數人為之瘋狂尖叫的人,他胸口瞬時涌出一股被欺騙的火焰。

  那樣的楚言熠是陌生的,是他從未見過的。

  隨意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充滿著無言的誘惑,隨時能勾住男人的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么也想不到跟了自己兩年的人,竟然會有那樣的一面。

  自己印象中的楚言熠乖巧聽話、溫順懂事,交際圈簡單,不會和亂七八糟的人往來,除了待在學校就是過去華錦園見自己,根本不會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場合……

  那天晚上楚言熠明明也在夜遇,甚至有可能看到了他,卻發消息騙他說在華錦園等著他過去。

  等他過去華錦園時,楚言熠貼心的給他準備了藥膳粥。

  按照楚言熠發消息的時間,再根據自己過去華錦園的時間,楚言熠也就比自己提前一個多小時回去。

  瓦罐煨粥慢火要3-5小時,快火也要1.5-2.5小時,那晚的藥膳粥真的是楚言熠親自煮的嗎?

  如果兩年來楚言熠的乖巧聽話、溫順懂事,包括愛他都是在演戲……

  不!

  楚言熠是愛他的,不是在演戲。

  他非專業演員,如果真的是在演戲,不可能堅持演兩年,自己還看不出一絲端倪。

  想到酒吧經理說的他經常和一個姓池的朋友一起去,那個姓池的顯然是池裕。

  池裕素有“夜店小王子”之稱,定是池裕慫恿楚言熠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場合,也定是池裕把楚言熠帶壞了。

  可……四個月前在酒吧和楚言熠熱吻的人是誰?是池裕還是翁均澤?

  現在證實楚言熠英文名確實叫shine,那么翁均澤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楚言熠和翁均澤不僅是學長學弟關系,曾經還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臥室里的暖氣開著,溫度達到最舒服的階段,平時在這個時間段早已進入睡眠的宋硯西,今天卻沒有絲毫睡意,思緒被“楚言熠”三個字牢牢占據著,向來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出現了迷茫……

  次日,宋硯西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接到邱良的電話時,他腦子是有些混亂的。

  當聽到邱良問“今天是否有其他行程安排”時,宋硯西看到床頭柜的臺鐘時間已經顯示早上七點三十五分,這才意識到自己遲到了。

  因為楚言熠,他昨晚再次失眠了,導致今天早上六點半未能準時起床。

  宋硯西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臨近年底,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然而今天他卻始終沒法靜下心來處理那些事情。

  陳淮在旁邊候著,見他在最后一份加急文件上簽完字,斟酌片刻,開口道:“章總今晚在紅梅山莊舉辦酒會,您是否要出席?”

  “不去。”宋硯西語氣淡淡地吐出兩字。

  想到章家和宋家的交情,轉而又道:“你替我出席吧。章叔叔喜歡紅酒,下班后你去玫瑰花園把我酒柜里珍藏的那瓶1992年的嘯鷹赤霞干紅帶過去,代我表達下歉意。”

  陳淮點頭:“晚上還是給您在食膳軒訂餐?”

  以前楚言熠在的時候,宋硯西不出差的時候,晚上幾乎都是過去華錦園用餐。

  楚言熠不在后,除了一星期回去宋家祖宅兩三次,其它時間宋硯西幾乎都是讓陳淮在食膳軒訂餐,或者偶爾在公司食堂用餐。

  在陳淮以為他今天也像以往那樣讓自己在食膳軒給他訂餐時,卻見宋硯西搖了搖頭:“今晚不用訂餐。”

  “是。”

  陳淮抬眸看見他眼睛下方的烏青色黑眼圈,心里好奇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不僅讓老板失眠今早遲到了,還一整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心神不寧的樣子。

  老板今天這副模樣像極了楚少剛死那段時間的狀態。

  能讓向來冷靜自持的老板出現這種失態模樣,恐怕是與楚少有關。

  自從有次無意間提了句楚少,引來老板的怒火后,陳淮便盡量避免在他面前提及“楚少”二字。

  即便現在心里滿是好奇,也不敢多問,陳淮收回視線,退出辦公室。

  宋硯西倚在真皮座椅上小憩,腦海中再次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了楚言熠跳舞時的樣子。

  想起荊修遠曾經的幾次暗示,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撥號。

  自昨晚宋硯西發現楚言熠的另一面后,荊修遠今天心情一直都異常不安,生怕對方打電話過來問楚言熠的事。

  畢竟他是第一個發現楚言熠真面目的人,也是他幾次在宋硯西面前言語暗示楚言熠有另一面。

  此刻看到那熟悉的來電顯示,荊修遠內心第一次沒有了欣喜。

  電話響鈴將近半分鐘,他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接通了。

  “硯西,找我有什么事?”荊修遠故作輕快地問。

  “你曾經幾次言語暗示我了解的楚言熠并不是真實的楚言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另一面?比如他是shine的事?”

  聽了宋硯西單刀直入的話,荊修遠心里突突直跳,擔心了一天的事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他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語氣聽不出什么異常,避重就輕道:“楚言熠是shine的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真的,我沒有騙你。”

  昨晚荊修遠得知楚言熠是shine時的震驚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宋硯西也就不疑有他:“我相信你不知道楚言熠是shine的事,但你一定知道楚言熠的一些其他事。”

  荊修遠打哈哈道:“硯西啊,我跟楚言熠也就只見過幾次,和他又不熟,怎會知道他的事。”

  “修遠,”宋硯西眉頭緊鎖,低沉的嗓音像是滲了冰渣子:“你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不會三番幾次的言語暗示我。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我只能讓人去查了。”

  聽到他說讓人去查,荊修遠額頭瞬時冷汗直冒。

  宋硯西如果真的讓人去查,有可能會查到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從而發現自己對他那隱晦的心思。

  想著楚言熠已經死了,荊修遠權衡再三,最終下定決心道:“我現在過去宋氏集團找你,下班后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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