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西自那晚過后,連續三天都沒有出現在華錦園。

  楚言熠猜到他是故意冷著自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每天照樣發信息問好,每條消息后面還附帶著一句肉麻兮兮的【我想您】或者【我愛您】。

  宋硯西看后幾乎不予理會,也不回消息。

  今天是白漣出院的日子,在公司批準完那些比較緊急的文件后,他立即趕去醫院,接白漣出院。

  白漣回國后,并沒有住在白家,而是住在白忠旭買給他的市中心公寓里。

  宋硯西將白漣送到公寓樓下,對方邀請他上去坐坐,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不了,中午我約了合作伙伴共進午餐。”

  白漣看見他就要走,忽然喊道:“硯西。”

  宋硯西望向他,后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三年未回國,周末我想去我們以前就讀的高中看看,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宋硯西張了張唇,過了片刻,輕輕點頭:“好。”

  低調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離視線,直至在視線中消失,白漣才緩緩收回目光。

  不知是不是兩人分開的時間有點長,他感覺現在已經完全不了解宋硯西的想法了。

  剛才問他周末是否愿意陪自己回去學校看看時,他竟感覺出了宋硯西的猶豫和不情愿。

  “硯西是喜歡上楚言熠了嗎”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剛閃過,便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吹散了。

  今天他本想將楚言熠發照片挑釁的事告訴宋硯西,經過多番思量,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一,楚言熠雖說是他的替身,但現在他已經回來了,宋硯西卻完全沒有將楚言熠趕走的意思,他暫時也摸不清宋硯西對楚言熠的態度;

  其二,自他回國后,宋硯西對他的態度一直有點耐人尋味,既不主動親近也不刻意保持距離。兩人還和以前一樣相處,可他總感覺不像以前那樣親近了,宋硯西對他有了疏離感;

  其三,他和宋硯西認識將近十年,彼此之間互相有意,可終究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目前兩人正處于不尷不尬的朋友關系;

  其四,他不能讓宋硯西知道自己手上有他那些床照,萬一哪天楚言熠故意泄露了出去,導致宋氏集團股價下跌,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會成為宋硯西懷疑的對象之一。

  楚言熠既然敢把那些照片發給自己,擺明了是不怕他告訴宋硯西。如果他將此事告訴宋硯西,說不定反而落入對方的算計。

  電梯門在十六樓停下,白漣走出電梯,輸入密碼打開門。

  在玄關處換了鞋,他第一件事是從電視柜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分泌出情緒多巴胺,產生精神和情緒上的快感,這種感覺讓人上癮又清醒。

  吞云吐霧之間,心中的煩惱和疲倦隨之減輕,思緒不自覺的飄遠。

  三年前,無意間發現宋硯西有對雙胞胎兒子,幾次追問之下,從宋硯西嘴里只得到一句“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他當時并不相信,因為那兩個孩子長得太像小時候的宋硯西了。

  雖說當時兩人并沒有確定關系,但他卻覺得宋硯西背叛了自己,不顧宋硯西的苦苦挽留,毅然決然的選擇出國。

  出國后,兩人誰也沒有聯系誰,頗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其實,出國沒多久后,他就后悔了。

  幾次生出想聯系宋硯西的心思,可宋硯西在他出國后不僅沒有去看過他,連電話都不曾打過,這讓他有點放不下驕傲和面子,主動去聯系。

  就這樣,兩人足足一年未聯系。

  等到他終于肯放下驕傲和面子,打算主動聯系宋硯西時,卻從荊修遠嘴里得知宋硯西包養了個小情人,心里既膈應又憤怒,于是又息了聯系的心思。

  半年后,從白子瑜口中得知宋硯西包養的那個人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是自己的替身,確定了宋硯西心里有自己,這才放下驕傲和面子,在宋硯西生日那天給他打了個電話。

  因為他那次的主動,往后的一年半,兩人也就不咸不淡的聯系著。

  逢年過節或雙方過生日時,會給對方打電話祝福。

  恢復聯系后,宋硯西在國外出差時,也去看望過他兩次。

  兩人在國外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宋硯西對他的感情沒以前那么深了。

  可他當時并沒有在國外闖出什么名堂,如果回國的話,別人都會認為他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

  他堅持出國,雖說有和宋硯西賭氣的成分,但大家知道的卻是他出國是為了追求音樂夢想。

  他是個驕傲的人,在國外沒闖出成就來,自然不能灰溜溜回國。

  好在三個月前,他終于在XXX國際鋼琴比賽獲得了冠軍,在公司的運作下他成為了大家口中才貌雙全的華人鋼琴王子。

  腦海中思緒繁雜,白漣完全沒注意到手中的煙卷已經燃燒到底了。

  直到指尖傳來灼燒的痛感,他這才回神,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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