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西一直看著忙碌的身影,目光不知不覺地下移到那截勁瘦的腰身。

  家里開著暖氣,楚言熠沒有穿外套,上身只穿了件高領白色毛衣。毛衣不是寬松休閑款,有些緊身,完美地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宋硯西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下,眼眸一點點地沉下去。

  默默看了會兒,他突然起身,朝向來很少踏足的廚房走去。

  楚言熠把配料倒進去翻炒了幾下,菜可以出鍋了,欲伸手拿碗將菜盛出來,還沒來得及伸出手,突然就被宋硯西摟住了腰。

  “唔……”

  意識到男人想做什么,楚言熠眸底瞬間覆上了一層冰霜。

  他忍下用手中的鍋鏟狠狠砸向男人頭的沖動,假裝羞澀地小聲道:“宋先生,菜要糊了,能不能讓我把菜盛出,先吃飯……”

  宋硯西捏著他腰上的軟肉,暗啞著嗓音:“吃什么飯,先吃你。”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宋硯西微頓了下,放開楚言熠,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看清來電顯示,他拿著手機,即刻走出廚房。

  楚言熠將鍋里的菜盛出,與先前已經炒好的三道菜一起端到餐桌上擺放好。

  見宋硯西掛了電話,楚言熠朝他溫聲道:“宋先生,可以吃飯了。”

  宋硯西收斂起眸子里的情緒,轉過身:“不吃了,走了。”

  他拿起外套披上,又在玄關柜拿起車鑰匙,推開門時,腳步停頓,回過頭來:“以后只要我不出差,晚上都會過來這邊。”

  楚言西微愣兩秒,假裝一臉開心道:“好。”

  旋即,大門“砰”地一聲關上。

  楚言熠看了眼桌上擺著的飯菜,無所謂地笑了笑。

  剛才眼角余光瞟到宋硯西手機上來電顯示——小漣,不用想也知道狗男人是去找白月光了。

  他不由心里冷笑,這白月光的魅力還真大,一個電話就能把華國頂級世家的繼承人叫過去。

  把桌上的菜全放進冰箱,從廚房出來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池裕的電話。

  “小熠熠,你在哪?”

  聽到許久不曾被池裕叫過的小名,他眉頭下意識地微皺,察覺出池裕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也就沒說什么。

  他淡聲回答:“華錦園。”

  “宋硯西在嗎?”

  “不在。”

  “你現在能不能出來?”

  “有什么事?”

  “來陪我喝酒。”

  意識到池裕心情不好,楚言熠問:“發生了什么事?”

  “言熠,我失戀了。”

  楚言熠:“???”

  楚言熠:“……”

  “你們昨天晚上還如膠似漆來著,怎么今天就失戀了?”

  “唉,別問了,你快來夜遇陪我喝酒。”

  “行,我半小時后到。”

  楚言熠掛了電話,去樓上臥室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穿上,連忙出門打車趕往夜遇。

  池裕獨自坐在一樓卡座喝著悶酒,楚言熠趕到時,他已經喝得有五六分醉了。

  “小熠熠,你怎么現在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池裕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見他心情不好,楚言熠也就沒計較被他再次喊出的“小熠熠”,他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說吧,怎么一回事?”

  池裕一臉傷心難過:“電話里不是跟你說過,我失戀了。”

  “我知道你失戀了,可失戀有原因。你把我叫過來陪你喝酒,總得告訴我你為什么失戀吧。”

  池裕撲倒在楚言熠身上,扯著嗓子干嚎了起來:“小熠熠,我被騙了。舒娩根本不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小姐,而是一家桑拿足浴店的按摩小姐。”

  楚言熠略顯嫌棄地推了推他:“你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她哪里騙你了?”

  “我知道?”池裕坐直身體,一臉懵:“我哪里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被人拉著去富貴人家按摩,在里面看到她穿著暴露的工作服,我到現在都被蒙在鼓里。”

  “可我昨晚問你知不知道她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你說你知道,剛認識時她就告訴你了。”

  池裕哭喪著臉,難過道:“她是告訴我了,可我以為她說的富貴人家的小姐,是指有錢人家的女兒,誰能想到富貴人家是一家桑拿足浴店,她是里面的按摩小姐。”

  楚言熠:“……”

  池裕驀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舒娩是按摩小姐?”

  楚言熠點點頭:“我三個月前去富貴人家按摩,點過她的鐘。”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昨晚不是跟你說過了。”

  “可我以為你也說的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你應該直接跟我說她是按摩小姐的。”

  楚言熠:“……”這還成了他的不是了。

  “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就算她是按摩小姐,你如果真的喜歡她,就不會因為她的職業而看不起她,和她分手。”

  “不是我看不起她,而是我把她當女朋友,她卻只把我當長期飯票。更重要的是,她還不止我這一張,同時有好幾張飯票。”

  楚言熠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是海王遇到海后,你動了真心,人家卻只喜歡你的錢。”

  池裕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今天發現真相后,我質問她,為什么腳踏幾條船,為什么綠我,你猜她怎么說?”

  楚言熠:“怎么說?”

  “她說綠你怎么了,其他男朋友都沒說什么,就你事多!”

  池裕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酒:“你說我那么喜歡她,就算她只喜歡我的錢我也認了。可她喜歡我的錢了,為什么還要去喜歡別人的錢,只喜歡我一個人的錢不好嗎?”

  如果不是知道池裕什么德性,聽了他的這番話,一定會以為他是個戀愛腦。

  楚言熠無語地想池裕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真的傷心難過,把他叫出來陪喝酒,更多的是為了發泄突然得知真相后的不甘和憤懣。

  以池裕這個家伙的性格,如果真的傷心難過,只會默默待在家里誰也不見,哪會把他叫出來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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