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紫金豐泰門口停下,楚言熠下車后,聽邱良說道:“宋總在二樓V999包廂。”
頓了頓,邱良又補充了一句:“今晚是荊少組局,給白先生接風洗塵。”
荊修遠組局給白漣接風洗塵,宋硯西為什么把自己也叫來?
難道就不怕白月光吃醋嗎?
他突然有點搞不明白狗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楚言熠收斂思緒,朝邱良笑了笑:“謝謝邱哥,我知道了。”
他熟門熟路地上去二樓,目的明確地朝V999包廂走去。
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抬手推開包廂門。
瞬間,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目光迥異。
驚艷、探究、好奇、鄙夷、戲謔……一一匯聚在他身上。
早已習慣了各種不加掩飾的眼神,對于這些鄙夷不屑、輕佻戲謔的眼神他全部選擇視而不見。
視線隨意地掃視一圈,偌大的包廂里坐了將近二十人。
除了郁霄、荊修遠、白子瑜、周鼎、岑揚這些熟人外,大部分是他不認識的。
宋硯西被眾星拱月地圍在中間,一身深色西裝的他與旁邊一身白色西裝的白漣并排而坐,仿佛一對璧人。
宋硯西見他站在門口不動,像喚小貓小狗般朝他輕勾了下手指:“過來。”
楚言熠藏住眸底的不愉,抿著嘴角,露出乖巧的笑:“是,宋先生。”
宋硯西的左手邊坐著白漣,右手邊坐著荊修遠,見楚言熠走過來,荊修遠馬上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讓出自己的位置。
白漣見狀,朝荊修遠投去不解的目光,后者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直視。
對于荊修遠刻意的討好行為,楚言熠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他走到宋硯西身邊坐下,郁霄拿了個干凈的杯子倒了半杯威士忌,遞向他。
楚言熠沒有拒絕,道謝一聲接了過來抿了一小口才將杯子擱在桌上。
其他人饒有興味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打量著,白漣笑著道:“硯西,他是誰?你怎么也不介紹一下?”
宋硯西伸手將楚言熠往懷中一帶,語氣淡淡:“大家都知道,沒必要介紹。”
白漣神色微微凝滯一瞬,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可我不知道啊。”
楚言熠垂下眼睫,嘴角微微劃出一點嘲諷的弧度來。
這白漣還真會裝模作樣。
明明知道他是誰,卻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作為宋硯西包養的小情人,身份尷尬著,白漣讓宋硯西介紹,擺明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
一個是宋硯西的白月光,一個又是宋硯西包養的小情人,貌似這段時間還挺上心的,眾人摸不清宋硯西的態度,只能緘默不語。
這一刻,包廂里的氛圍安靜到有些詭異。
“小漣,他是我的朋友楚言熠。”
郁霄開口不僅打破這過于安靜的氛圍,還抬高了楚言熠的身份。
“原來是楚先生。”白漣溫和地笑了下:“看楚先生與硯西這般親密,想來關系不一般,不知楚先生和硯西是什么關系?”
楚言熠也笑了下:“白少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那我們就是什么關系。”
兩人臉上雖都帶著笑,一個溫和,一個乖順,但眾人卻感覺空氣中似乎夾雜著火藥味。
白月光撕逼替身?替身挑釁白月光?
大家默不作聲地看向宋硯西,左邊是白月光,右邊是替身,宋硯西會選擇偏袒誰呢?
替身OR白月光?
其實他們心里還是偏向于宋硯西會選擇白月光。
宋硯西略帶涼意的指腹輕輕捏著楚言熠的后脖頸,語氣帶著些許寵溺:“穿這么少,不冷嗎?”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耳畔,楚言熠身子僵了僵,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今天穿著一件卡其色簡約衛衣,里面配著高領羊絨純白色毛衣,看似穿得單薄,其實羊絨毛衣很保暖,更何況他里面還穿了保暖衣。
楚言熠抿了下唇角,乖巧回答:“……不冷,我穿了保暖衣的。”
白子瑜看到宋硯西旁若無人的和楚言熠調情,心里很是氣不過,手肘碰了碰身邊坐著的周鼎。
今天才出院的周鼎,掃了眼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的白漣一眼,笑著開口:“宋總,今天的局是為小漣組的,您別光顧著和小情人調情啊。”
“大家特地為小漣接風洗塵,您和小漣多年感情,怎么也得喝一杯吧。”
宋硯西撩起眼皮,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周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白漣笑著打圓場:“我和硯西確實該喝一杯。”
說著,他朝宋硯西舉起杯子。
宋硯西左手端起杯子和白漣碰了下杯,一口飲盡杯中液體。
隨后,有人提議玩骰子。
宋硯西對玩骰子沒多大興致,側頭看了眼楚言熠:“你來玩。”
楚言熠并沒聽到男人說了什么,因為他腦海中一直在想今晚男人讓邱良把自己接來,刻意當著大家的面對自己做出一系列的親密舉動,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是昨晚他和白漣吵架了,假裝和自己親密是為了刺激白漣?
他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昨晚本應該和白漣在一起的宋硯西,為什么會出現在華錦園。
見他走神,宋硯西眸光微沉,手用力地捏了下他后脖頸。
楚言熠吃痛回神,抬眼不解地望向男人:“宋先生,怎么了?”
宋硯西把自己面前的骰子往他推了推:“你來玩。”
楚言熠不想玩,微低頭撒謊道:“……我不會玩這個。”
宋硯西語調漫不經心:“沒事,輸了算我的。”
白漣眼底浮起一層復雜之色,眉頭不自覺地微蹙。
荊修遠適時插嘴:“輸了要喝酒的,硯西你確定?”
宋硯西:“要玩就玩,何必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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