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與不堪鋪天蓋地而來,荊修遠震驚又難以置信:“這、這、這怎么可能?!”

  “楚言熠,這些照片是哪來的?是不是你讓人合成的?”

  連無孔不入的狗仔想盡辦法都沒法拍到住在里面那些影視明星的隱私,楚言熠到底是怎么拍下這些照片的。

  楚言挑起眉:“荊少要是覺得照片是合成的,可以拿去鑒定。”

  “楚言熠!”荊修遠猛地抓住他的手,雙目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你究竟想干什么?這些照片到底是哪來的?”

  “呵,”楚言熠目光掃過自己被抓住的手,紅唇微微勾起:“荊少如果再不放手的話,我會讓門外的保鏢把你四腳朝天的扔到紫金豐泰的門口讓大家圍觀,你信嗎?”

  聲音平靜,眼神卻像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樣,冷冰冰的。

  荊修遠渾身一震,猛地松開了手。

  旋即,他看到美如蛇蝎的青年輕啟紅唇:“荊少,我剛才提的三個條件,你最好答應。不然,這些照片不僅會出現在宋硯西面前,還會出現在各大網站。”

  “到時別說宋硯西跟你絕交,就連荊家公司的股價也會大受影響。孰輕孰重,你最好掂量掂量。”

  含著涼薄笑意的目光如同蛇類一樣令人顫栗,荊修遠咬著牙根:“我不會再讓人跟蹤你,也不會再讓人查你了,你的事我會守口如瓶。這些照片……”

  “只要荊少信守承諾,荊少擔心的事自然不會發生。對了,白子瑜是不是也讓你查我?”

  荊修遠再次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青年:“……是。”

  “他讓你查我什么?”

  “你的身世。”

  “所以你才去醫院找我爸媽打探我以前的事?”

  “是。”

  “告訴白子瑜,我的身世沒有任何問題。”

  荊修遠眼神復雜地看著他:“楚言熠,你到底是誰?偽裝自己接近硯西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言熠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充滿憐憫地問:“你真的喜歡宋硯西嗎?”

  荊修遠鐵青著臉,沉默不語。

  楚言熠也沒指望聽到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若真心喜歡一個人,對方在自己心中就是獨一無二的,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代替得了他(她)。”

  說完,他起身離開,

  荊修遠手緊緊攥著照片,無暇去想楚言熠最后著這句話的意思,喃喃道:“楚言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

  此時此刻,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楚言熠是一個美如蛇蝎的惡魔。

  不!比惡魔還要可怕!

  張揚的紅色法拉利壓著最低時速在市中心穿行著,楚言熠手握方向盤,眼前不斷掠過剛才荊修遠臉上的每個表情。

  震驚、惱怒、羞恥、難堪……這些表情在他臉上交織著,可謂是精彩紛呈。

  楚言熠愉快地笑了起來。

  自荊修遠發現他的真面目后,一直讓人跟蹤他,這事他知道卻沒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荊修遠找去醫院,查他的身世,他也不會把人約出來用那些照片威脅。

  有了今天這一出,相信以后荊修遠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

  ……

  酒精和香煙麻痹著神經,昏暗的光線下,荊修遠端著酒杯,仰頭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修遠,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把我們大家叫出來玩,卻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是啊修遠,以前每次出來玩你都會帶著小情人,今天怎么沒帶著你那新換的小情人?”

  “聽說修遠前幾天新換的那小情人,是個微博粉絲有兩千萬的大明星,修遠花了很大代價才搞到手。”

  “看修遠這悶悶不樂的樣子,難不成還沒玩過癮就被對方給甩了?”

  “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荊少,怎么可能會因為被小情人甩了就悶悶不樂,借酒消愁。”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說不定修遠這次還真濕了鞋呢。”

  “哈哈哈,說的是。”

  眾人爆出一陣大笑,荊修遠沒有理會,自己給杯中滿上酒后,端起又要往嘴里灌。

  郁霄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修遠,別喝了,再這樣喝下去,你就要醉了。”

  “阿霄,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奪,卻被郁霄避開,將酒杯放得離他遠遠的。

  岑揚關心地問:“修遠哥,發生了什么事,你今天為什么不開心?”

  “沒有,我開心著呢。”荊修遠撥了撥衣領子,敷衍著道。

  岑揚顯然不是好忽悠的:“可是我感覺你很不對勁。”

  郁霄也跟著道:“修遠,你今天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荊修遠拿起桌面上放著的煙盒,抽出根煙遞向他。

  岑揚見狀,忙道:“我哥這段時間戒煙呢。”

  “戒煙?”荊修遠愣了下,把煙點上火,叼在嘴里,轉頭問郁霄:“你真戒煙了?”

  “正在戒。”

  “為什么要戒煙?”

  郁霄轉了轉腕表:“抽煙對身體不好,你也少抽點吧。”

  有人調笑:“什么抽煙對身體不好,還不是前段時間在面對國外媒體采訪時,宋總姐姐說了句不喜歡抽煙的男人,阿霄才開始戒煙的。”

  “宋總姐姐下個月就要回國發展了,阿霄你可要抓緊時間戒煙啊。”

  “哈哈哈……”

  眾人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

  郁霄喜歡宋硯西姐姐,喜歡了很多年,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荊修遠指尖懶散地夾著煙,向后靠在沙發上。

  郁霄溫和說道:“修遠,我們是兄弟,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說。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幫你。”

  荊修遠連抽幾口煙,許久之后,狀似隨口問:“阿霄,如果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你有非分之想,想睡你,你會覺得惡心膈應嗎?”

  不待郁霄開口,就有人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換了誰都會覺得惡心膈應。”

  “就是,被好兄弟惦記著自己的身體,能不惡心膈應嗎。”

  荊修遠隱在陰影下的臉白了白,看向郁霄:“阿霄覺得呢?”

  “我雖不至于惡心膈應,但心里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服。”

  “那你會和他絕交嗎?”荊修遠又問。

  郁霄:“不會直接絕交,但會盡量保持距離。”

  “修遠,你為什么突然問這種問題?難道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你有非分之想?”

  “修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除了阿霄就是宋總。宋總喜歡的是白漣,不可能對修遠有非分之想。”

  岑揚猛地看向郁霄:“哥,是不是你對修遠哥有非分之想,他今晚才會不對勁?”

  郁霄:“……”

  “哈哈哈,誰都知道阿霄是直男,只喜歡女人。我寧愿相信是宋總對修遠有非分之想,也不會相信是阿霄對修遠有非分之想。”

  “難不成是修遠對宋總或者阿霄有非分之想?”

  “我和硯西、阿霄是好兄弟,我們之間只有純粹的兄弟情,誰也不會對誰有非分之想!我剛才只是隨口問問,你們胡亂揣測什么!”

  見荊修遠臉色不對勁,眾人忙打圓場:“我們當然知道你們之間是純粹的兄弟情,大家就是開開玩笑,活躍下氣氛而已。”

  荊修遠冷漠著臉:“這種玩笑大家以后別再開了。”

  大家連忙賠笑:“明白明白。”

  荊修遠無意間對上郁霄若有所思的目光,連忙抽了口煙,掩飾自己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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