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閑室的時候,郁霄已經來了。

  楚言熠只見過郁霄兩三面,對他印象卻還不錯。

  郁霄溫和有禮,從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他。

  見他在和宋硯西說著話,楚言熠沒有過去打擾。

  郁霄表弟岑揚開口:“既然表哥已經來了,我們現在出發去球場吧。”

  大家配備好球桿準備出發時,荊修遠突然道:“周鼎去哪里了?怎么沒看到他人?”

  白子瑜:“周大哥去洗手間了。”

  話音剛落,周鼎一瘸一拐地出現了。

  荊修遠目露疑惑:“老周,你不是去洗手間了嗎,怎么突然就一瘸一拐了?”

  周鼎沒有回答他的話,目光直直地落在楚言熠身上,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白子瑜小鹿眼微睜:“周大哥,你為什么盯著硯西哥的小情人看?對了,剛才你們一前一后的都去了洗手間,難不成你們在洗手間發生了什么?”

  明顯意有所指的話讓大家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楚言熠。

  楚言熠眼神淡淡地瞥了瞥白子瑜,心中冷哼:好一個茶藝高手,泡得一壺好茶。

  宋硯西眸色冷沉地看向周鼎,眉眼帶著幾分凌厲:“周鼎,怎么回事?”

  周鼎收回視線,咬牙切齒道:“沒事,我只是不小心在洗手間摔了一跤。”

  楚言熠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對于周鼎的回答并沒覺得意外。

  在動手的時候,他就料定周鼎礙于面子不會將事情說出去。

  不過就算周鼎說出去也沒關系,反正那里又沒有監控,自己完全可以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是宋硯西的人,周鼎想來也明白這個道理,才隱忍著沒說。

  荊修遠視線在楚言熠和周鼎身上來回逡巡幾秒,嘴唇微張了張,最終欲言又止。

  宋硯西凌厲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瞥了眼楚言熠,未再問什么。

  眾人坐上高爾夫觀光車前往球場。

  球場離俱樂部很近,不過五六分鐘就到了。

  宋硯西和郁霄一邊打球一邊說著話。

  兩人的技術都不錯,進球數幾乎差不多。

  宋硯西每次進球后,白子瑜都給他歡呼捧場,楚言熠默默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你們只知道他是宋總包養的小情人,我來告訴你們個勁爆的,那個楚言熠啊,只是個替身!他跟宋總的白月光,也就是子瑜的哥哥長得很像!”

  “真的嗎?他真的只是宋總白月光的替身?”

  “當然了,子瑜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嗎。”

  “聽說宋總白月光快要回國了,到時正主回來,你們說宋總會如何選擇?是選白月光還是選替身呢?”

  “這有什么可選的?要是換了我,白月光和替身都要,坐享齊人之福哈哈哈……”

  “替身終究是替身,正主都回來了,還留著贗品干嘛?宋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白月光!”

  “聽說楚言熠對宋總死心塌地,愛宋總愛得死去活來,他要是知道自己只是替身會怎樣?會不會想不開自殺?”

  “宋總包養他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他卻愛上包養他的金主,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幾人的聲音都不大,但那些話卻一字不落地鉆進了楚言熠耳朵里。

  他心中毫無波瀾,隨便他們怎么說,反正和宋硯西只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目的達成后,他就會離開。

  見宋硯西和郁霄玩了一陣準備停下來,他去車上拿水給宋硯西喝。

  沒想到手剛伸出去,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

  楚言熠抬眼一看是白子瑜,并且和他拿的還是同一瓶,兩人的手不言而喻的碰到了一起。

  白子瑜顯然也沒想到會和對方同拿一瓶水,他猛地縮回手,那嫌惡的樣子仿佛楚言熠是什么骯臟的物品,碰下就能臟了手似的。

  楚言熠目光冷然一瞬,換了瓶水拿起來。

  當他準備將手中的水遞向宋硯西時,就見白子瑜先一步遞了過去,眉眼彎彎道:“硯西哥,喝口水吧。”

  宋硯西微微頷首,接過拿在手中,并沒有擰開瓶蓋喝。

  楚言熠手在空中滯留幾秒,旋即轉向郁霄,面露微笑:“郁少,您喝水嗎?”

  “我正好口渴了,謝謝。”

  郁霄接過后,擰開瓶蓋連喝了兩口。

  宋硯西看到楚言熠朝郁霄露出的溫柔笑意,眉宇微皺。

  “楚言熠。”

  聽到喊聲,他扭頭,眼睛疑惑地眨了眨:“宋先生?”

  “會打高爾夫嗎?”

  楚言熠一愣,搖了搖頭:“我不會。”

  宋硯西放下水,將球桿遞向他:“過來,我教你。”

  白子瑜忙趁機道:“硯西哥,我也不會,你別教他,教我好不好?”

  “你想學,讓阿霄教你。”

  聽著他不容拒絕的話,白子瑜跺了跺腳,眼睛狠狠瞪向楚言熠。

  宋硯西見楚言熠站在原地未動,微蹙眉心。

  楚言熠不想過去,假裝為難道:“白少想學,要不您還是教白少吧。我今天是第一次接觸,怕自己學不會給您丟臉,還是不學了吧。”

  宋硯西把他的推辭當成了爭風吃醋,冷聲命令:“過來。”

  楚言熠遲疑地走過去接住球桿,按照他的指示站好。

  他一站定,宋硯西便靠了過來,楚言熠身體下意識緊繃。

  除了在床上,兩人還從未如此靠近。

  男人呼出的熱氣拂在耳后根,楚言熠身體越發緊繃。

  “放松,別僵著身體。”宋硯西拍拍他的腰:“膝蓋微微彎曲,上身略前傾,背部保持直立。”

  楚言熠按照他說的照做后,宋硯西低沉磁性的嗓音又貼著耳朵響起:“眼睛目視球,調整好球桿的方向和身體的朝向,將球桿順著預定的揮桿軌跡向后擺……”

  宋硯西手把手認真地教學把大家看愣了,不少人眼睛里露出明顯的不可思議。

  在他們印象中,宋硯西從未這樣教過誰打高爾夫球。

  當年白漣學時,宋硯西也只是在旁邊指導,從未像這樣手把手地教,還耐心地教了一遍又一遍。

  白子瑜眼睛死死盯著楚言熠,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

  賤人!竟敢明目張膽的勾引硯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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