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西手里拿著個精美的小盒子,身旁跟著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后者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正殷勤地說著什么。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楚言熠都能看出宋硯西神色間的不耐煩,男子卻絲毫不察,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

  不知宋硯西開口說了句什么,男子大張著嘴巴,呆愣在原地。

  宋硯西不再理會他,與左邊身材高大的男子并肩朝這邊走來。

  對于左邊這個男子,楚言熠見過兩三次。

  男子叫郁霄,是宋硯西的朋友。

  郁霄和宋硯西身高差不多,也同樣氣場強大,氣質卓然。

  從進來的那刻起,不少人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宋硯西無論是氣場,還是自身氣質,都與這種喧囂嘈雜的俗氣場所,格格不入。

  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勢仿佛寒冬枝頭凝結的冰凌,凍得那些對他抱有想法的人望而卻步。

  酒吧總共三層樓,三樓不對外開放。

  二樓全是包廂和卡座,一樓中間是圓形舞池,舞池左邊是樓梯,楚言熠和池裕就坐在離樓梯很近的卡座。

  只要宋硯西上去二樓,絕對能將他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兩人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好死不死的是要上去二樓,且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楚言熠與宋硯西正面相對,只要對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要是被看到,自己辛苦營造出來的人設就會崩塌,兩年的偽裝也會跟著前功盡棄。

  在宋硯西抬腳踏上樓梯的那刻,楚言熠想也沒想地撲在池裕身上。

  池裕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臉懵,不明所以地問:“怎么啦?發生了什么事”

  楚言熠壓低嗓音:“宋硯西來了。”

  池裕震驚地“啊”了聲,欲抬頭去看,卻被楚言熠一把將他腦袋給按住了。

  “宋硯西正在上樓,你別亂動,假裝和我接吻,快點。”

  “哦哦。”

  池裕雙手立即環住他腰,楚言熠將他壓在沙發上,捧著他臉做出激烈擁吻的樣子。

  忽明忽暗的光線閃爍著,兩個在沙發上交疊著激烈擁吻的身影毫無預兆地映入眼簾。

  也就是這一剎那,宋硯西感覺壓著人吻的那個人,背影莫名有些熟悉。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卻感覺像是……楚言熠?!

  印象中,楚言熠從來不穿黑色襯衫。

  況且,他此刻正在華錦園乖乖待著,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宋硯西很快否定了心中涌出的莫名想法。

  二樓豪華vip包廂內,燈光半明半暗。

  偌大的包廂里坐著荊修遠、幾個富家少爺,還有今天的壽星白子瑜。

  剩下的就是盤靚條順、嬌嫩可愛的少年,以及穿著清涼、身段妖嬈的美女。

  包廂門被推開的剎那,白子瑜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來人,清亮的少年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硯西哥,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宋硯西微微頷首,將手中精美的盒子遞了過去:“生日快樂。”

  “子瑜,生日快樂。”郁霄也將準備的禮物遞給他。

  “謝謝硯西哥和霄哥。”

  白子瑜長了張白凈清秀的娃娃臉,眼睛彎成月牙時,臉頰陷下一對討人喜歡的小酒窩,顯得很是乖巧可愛。

  那幾個富家少爺是白子瑜的朋友,自然知道宋硯西的身份,此刻見到人后,連忙起身誠惶誠恐的問好。

  宋硯西剛走到沙發旁坐下,就有長相嬌媚,身材曲線玲瓏的美女貼了過來。

  對方還沒靠近,便被他冰冷的眼神給嚇得僵在那里。

  荊修遠輕笑:“性別不對,就別湊上來了。”

  話落,那些盤靚條順的男孩們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只是礙于宋硯西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勢,大家躊躇著一時不敢上前。

  終于有個少年端起桌上的杯子,大著膽子走了過來,含羞帶怯地望向他:“宋總,我敬您一杯。”

  少年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唇紅齒白,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惹人憐。

  宋硯西只淡淡瞥了眼便收回視線,不予理會。

  白子瑜隱藏在昏暗光線下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在少年身上射出幾個洞。

  少年端著酒杯尷尬地愣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郁霄見狀,淡聲道:“去旁邊坐著,別來打擾他。”

  白子瑜偷偷看了看宋硯西,鼓足勇氣端起酒杯:“硯西哥,我敬你,謝謝你來給我慶生。”

  宋硯西端起杯子碰了下他靠過來的玻璃杯,一口飲盡杯中液體。

  荊修遠給他杯中添上酒:“硯西,你不是去國外出差了嗎,怎的突然回來了?該不會是為了給子瑜慶生,特地趕回來的吧?”

  白子瑜抬起水汪汪的小鹿眼看過去,眸中隱隱帶著期待。

  知道宋硯西向來不喜踏足酒吧這種地方,故意選在酒吧慶生,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看他愿不愿意為了自己踏足這種他向來不喜的地方。

  在人出現的那刻,白子瑜滿心歡喜。

  即便宋硯西是因為他的哥哥才愿意踏足這種地方給他慶生。

  宋硯西雙腿交疊,深色西裝線條筆挺,姿態隨意優雅,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昏暗光線下,若隱若現。

  聽了荊修遠的話,臉上露出幾分被揣度的不愉:“工作提前完成了而已。”

  白子瑜低眸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郁霄看出宋硯西的不愉,轉移話題:“硯西,周六帶上楚先生一起去我表弟開的高爾夫球場玩玩?”

  宋硯西微微沉吟了下,輕點頭:“好。”

  聞言,荊修遠驀地想到下午發生的事,猶疑了許久,試探著說:“硯西,楚言熠跟了你這么久,你了解他的情況嗎?”

  楚言熠是什么情況,在決定包養他的那刻,就已經讓助理查清楚了。

  a大金融系的學生,目前是大四在讀,g省人。

  父親患有嚴重腎病,已經在帝都第一醫院住院兩年。

  當初楚言熠就是為了父親的醫藥費才跟了他。

  雖然他不會把心思放在楚言熠身上,但對于楚言熠的基本情況還是了解的。

  宋硯西輕掀眼簾,漫不經心地掃了他眼:“不了解我會將他養在身邊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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