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珩猶豫的時候,心臟突然傳來兩絲抽痛,似乎在提醒,宋北卿如果死了,他體內的余毒發作也會活不長。
他認命一般去解她的衣裳,目光落在她被篝火映紅的小臉,心跳莫名加快。
那張臉宛若天生,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和他喜歡了二十多年的心上人一模一樣。
山野寂靜,偶有夜風拂面,帶起不知名的花香,讓人沉醉其中,連神志都變得不清醒。
他鬼使神差吻上她的唇,就當這是一場荒唐無比的夢,雙手正要向下移時,宋北卿有了反應抓住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她虛弱出聲,眼睛睜開一條線。
“給你解藥。”陸君珩嗓音低沉沙啞,帶著被打斷的不悅。
宋北卿體內的熱浪一波高過一波,努力保持清明:“那個孩子呢?”
“沒死也沒摔傷,驚嚇過度昏過去了。”
“那就好。”宋北卿松了一口氣,呼吸間仿佛有火浪噴出,灼得她喉嚨干癢發痛。
陸君珩凝著她的臉,眼神里充滿質疑,他熟悉的宋北卿膽小懦弱令人厭惡,即便后來有所改變,也不過多了幾分膽識和聰慧,沒什么正義可言。
她會掛念一個山匪的孩子到如此,或許是收了人家的什么好處。
“你看什么?”宋北卿視線和他相交,漆黑的眸子像似掩了一層水霧般迷蒙,透著無聲的殷切,又在極力忍耐什么,抓著他的手滾燙如火。
她若昏睡還好,清醒便有些尷尬,陸君珩不聲不響移開視線,繼續解她的衣帶。
宋北卿臉上閃過掙扎之色,按住他的手:“不行……”
陸君珩有些不耐煩:“不解藥你想死?昨日是誰當著那多人的面大放厥詞撩撥本王的,現在矯情上了。”
宋北卿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做過什么,神色迷茫:“孩子就在旁邊,萬一醒了怎么辦?”
“不會醒,要解藥就快點,本王沒精力陪你耗。”陸君珩態度強硬,帶了絲不情愿。
“你怎么知道不會醒?”宋北卿護著衣服,堅決不妥協,“倘若做到一半她醒了,你提著褲子解釋?”
陸君珩一噎,無言以對……
這種事情不是盞茶功夫就能解決的,又不能離孩子太遠,他冷著臉環顧四周,忽然抬眼看向頭頂遮天的樹木。
只有那里能遮掩身形,又能確保女童安危,只要宋北卿不發出太大聲音就不會被發現。
他用篝火圍住女童防止野獸靠近,抱著宋北卿登上高樹,選了一顆粗實的樹干將她放下。
一陣夜風拂過,兩人衣衫被吹下樹,淋淋漓漓落了滿地,樹枝富有節奏的顫動起來,驚的滿樹夜鳥撲騰而飛。
前兩次陸君珩都被封住穴道,眼睜睜看著自己成了魚肉任人擺弄,這次換他主動,不免起了報復和逗弄的心思,每一下都用盡全力。
宋北卿死死咬唇不發出任何聲音,實在受不了才開口:“輕點……”
她媚眼如絲,如同一池春水被攪亂,俏臉上帶著責怨,聲音軟的不成樣子,像貓兒撓的人心里發癢。
陸君珩眼神一暗,握住她腰肢的大手一時竟舍不得放開。
……
月亮從東移至西,地下的篝火也全部熄滅,陸君珩才帶著宋北卿從樹上跳下來,抱著她到一處小溪旁清洗,眼底帶了抹不易察覺的饜足。
他穿戴整齊,懷里的女子卻是一絲不掛。
“我的衣服呢?”宋北卿捂著胸口惱怒動瞪他,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陸君珩垂目看她一眼,彎起唇角,心情很好的樣子:“被風吹落了,一會兒給你撿。”
他將她放到岸邊,緩緩解開她腰間的紗布,這會兒動作倒是輕柔。
她腹部傷口出了血,他撕下一塊衣袍當帕子,浸了水幫她擦拭,眉眼溫順專注,與剛才的兇狠樣子判若兩人。
宋北卿心里憋了一團火,一把搶過他手里的布條:“別裝的人模人樣,跟幾輩子沒開過葷一樣。”
一次過后她身上的藥都解了,他卻上癮一般,捂住她的嘴不讓喊停。
陸君珩理虧在先,以手掩唇干巴巴咳了兩聲:“我去給你拿衣服。”
他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返回岸邊時已經沒了宋北卿的影子,他眉頭一擰剛要喊人,驀然瞥見一抹倩影似水下露頭。
月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宋北卿大半個身子隱在水下,濕漉漉的長發蓋住若隱若現美妙胴體。
她長長呼了一口氣,向岸上的人伸手:“衣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