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霍仲卯的聲音。

  霍長鶴把挑斷布袋口的繩索:“我。”

  霍仲卯掙出頭,又驚又喜:“王爺,王妃!怎么是你們?這太危險了!”

  “危險也得救你,難道還能棄你于不顧?”顏如玉擺手,“先出來再說。”

  霍仲卯腳被捆著,雙手也一樣,但被他掙得松了些。

  霍長鶴把繩索割斷,拉他出來,三人正想走,忽然外面有腳步聲和說話聲。

  霍長鶴當即把顏如玉護到身后,匕首在手,冷冷看向門口。

  顏如玉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霍長鶴點點頭。

  顏如玉一指里屋,讓霍仲卯先進去躲躲,她和霍長鶴一左一右,站到門后。

  來的人正是那兩個護院。

  “不是說先關這家伙幾天嗎?還說要問問這家伙知不知道香方。”

  “問了,不肯說,挨了頓打也不肯說,這才說要給他幾天的顏色看看,聽說前面有人來了。”

  “什么人?咱們還能怕誰?錢家和咱作對也得掂量掂量。”

  “不是錢家的人,我聽說呀,是從京城來的。”

  “喲,那可真是貴客了。”

  “貴不貴的誰知道?再說,東家也是有靠山的。”

  “哎,李哥,你知道東家的靠山是誰嗎?說說,我保證不外傳。”

  “這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之前聽管家說的……”

  兩人說著,推門進門。

  一眼看到地上癟了的布袋,還沒反應過來,后腦一痛,就陷入黑暗。

  ……

  前面的確來了貴客。

  宋平一拿出東宮令牌,別說香鋪子掌柜的,東家都趕來了,立刻把他請到正廳,奉上座上賓。

  東家姓周,四十來歲,一張笑臉,眼睛透著精明,標準生意人。

  宋平大刀闊斧一坐,抿幾口茶,不緩不急開口:“周老板生意不錯。”

  周老板拱手:“小本營生,就是混口飯吃。”

  “閣下遠道而來,不如多住幾日,徐城雖不及京城,但也算附近的大城,讓在下也盡盡地主之宜。”

  宋平輕笑,放下茶盞:“多謝周老板好意。周老板,你的生意可不小,聽聞連刺史府都賣你幾分面子。”

  “豈敢,我就是個商人,哪來的什么面子?是刺史夫人的小佛堂,隔三岔五訂點佛香而已。”

  宋平接過話:“周老板能做成刺史夫人的生意,也是不簡單。聽說你也是從京城來,不知有什么相熟的人?說不定我還認識。”

  周老板連連擺手:“慚愧慚愧,您說笑了,我哪算是從京城來,無非就家中拙荊,娘家有個遠房親戚,在京城邊兒上有幾畝薄田,不知怎么的,傳來傳去,就成了我從京城來,有什么了不得的親戚。”

  “閣下才是從京城來,您說說,這徐城再好,能比得過天子腳下?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去京城謀差事了。”

  宋平垂眸看著茶盞里的水,心說這家伙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這消息可真不好打探。

  “原來如此,”宋平拿起令牌,“我還以為,周老板也是太子殿下的人,還想和你多親近親近。”

  周老板站起來:“在下豈能攀得上太子殿下?要真是那樣,祖墳早都冒青煙了。”

  他上前,拿出備好的幾張銀票:“您遠來辛苦,這點錢拿著給大家買點酒喝。”

  宋平推辭:“不可,無功不受祿,周老板只要把我的人還給我就好。”

  “您的人?”

  “嗯,”宋平淺笑,“周老板還不知道?你的人把我的人抓了。”

  “這從何說起?我去問問,看誰有如此大的狗膽!”

  他到外面,和手下低語幾句,隨后又高聲罵一罵,這才回屋。

  宋平面不改色,看著他作戲:“誤會,都是誤會,閣下還請多多原諒,這點銀子一定要收下,就算給那位兄弟壓壓驚。”

  宋平這次沒說話,也沒推辭,周老板把銀票放在桌子上。

  沒多久,院子里腳步聲響,有人把個長條布袋抬了來。

  周老板賠著笑臉道:“人來了,閣下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我定讓他們好好給這位兄弟賠禮道歉。”

  宋平抿著茶,抬眼一瞧進屋的人,差點嗆住。

  前面的是霍長鶴,換了身護院的衣裳,雖易了容,但宋平臨來的時候見過,自然也知道是了。

  后面的是貝貝,也換了衣裳,就是衣裳有點不太合身,不過他在后面,又垂首耷眼,也沒人注意他。

  宋平不知這唱的是哪出,下意識站起來,沒說話。

  霍長鶴和貝貝把布袋抬來,轉身就走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

  宋平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正亂著,周老板命人打開繩子,里面被打暈的人露出臉來。

  宋平一瞧,根本不是霍仲卯。

  “……”這什么玩意兒?

  要怎么演?

  香料鋪子大,護院眾多,周老板對這些人也不都認識,宋平盯著那張臉半晌。

  “周老板,您這是什么意思?”

  “都是我的錯,來人,把這位兄弟喚醒,快請大夫來給看看!”

  進來的人低頭一看,詫異道:“李四兒?”

  周老板笑容凝固:“什么李四兒?”

  “東家,他……他是咱們的人,叫李四兒。”

  周老板:“!!”

  宋平一拍桌子,把茶盞推下,碎了一地:“周老板,你耍我?!”

  霍仲卯已被送出府,霍長鶴讓暗衛接應,帶他回住處。

  霍長鶴和顏如玉帶著貝貝,三人就在院子外樹影后,聽著亂起來,顏如玉道:“走,去找找其它地方。”

  回到巡邏隊巡邏的地方,霍長鶴計算著他們的時辰和路線,推算出他們防守最嚴密的是哪里。

  “那邊,走。”

  這處院子,比之前押霍仲卯的院子要精致許多,外面有幾層防守。

  個個都是帶著刀的護衛,比之前那個護院要強數倍。

  “就是這里,沒錯了,”霍長鶴低聲,“不知道泉刀的妹妹是否在,但這院子一定不同尋常。”

  貝貝忽然一指一個方向:“王爺,王妃,你們看那邊。”

  顏如玉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見院門口另一側角落里,有什么東西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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