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替嫁戰王后,神妃攜帶空間去流放 > 第11章 兔子尾巴
  霍長鶴抬眼就看到一道刀光。

  來勢兇猛,讓他不敢大意。

  兩人迅速交手,讓他詫異的是,來人招式奇特,而且身手相當不錯,竟然能和他走上幾招不落下風。

  借著月光看,此人臉上戴著張怪異的面具,像是個猴臉兒。

  與此同時,顏如玉也一樣驚訝。

  還以為來的是莊園里的普通守衛,三兩下就能解決,沒想到竟然如此難纏。

  此人臉上也戴著面具,是一張猙獰的鬼王臉,身材高大,出手狠辣,而且內力強勁。

  顏如玉迅速判斷,如果長時間下去,自己一定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光憑內力這一點,就遠遠不及。

  思及此,顏如玉也不戀戰,趁著遠處來了一小隊舉火把的人,虛晃一招,順手從空間里扯出一件剛剛收進去的東西,也不管是什么,沖著面前人兜頭兜腦就是一砸。

  霍長鶴感覺一股子香氣撲鼻,以為是什么毒粉暗招,連忙后退掩住口鼻。

  顏如玉趁機逃走,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霍長鶴低頭看腳邊的東西,是一件薄薄的紗衣,淺粉色,在夜風里拂動,幾欲蹭到他的靴子。

  他立即又嫌棄地后退幾步,從未覺得淺粉色如此惡心。

  身后侍衛上前:“主子,您……這是?”

  “遇見個怪人,”霍長鶴問,“你那邊怎么樣?”

  “沒查到什么,其它能藏糧的地方都找過,沒有發現蹤跡。”

  “金鋌,你看此事像翼王自己干的嗎?”霍長鶴問。

  “屬下不知。”

  霍長鶴橫他一眼,不再多問。

  “去看看那個院子里有什么,剛才那人就是從那跑出來的。”

  “是。”

  霍長鶴靠著樹暗自思忖,剛才忙亂沒覺得,現在仔細回想,和他交手的人,身形有點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

  正在琢磨,金鋌從院子里出來:“主子,屋里只有桌椅和床,床上有個女子,被揍得鼻青臉腫。”

  瞄一眼地上紗衣,又補充:“她身上的衣裳,和這個很像。”

  霍長鶴蹙眉,只有桌椅和床,這是什么描述?翼王一向奢華,怎么會這么布置房間?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去翼王書房。”

  本來他就是打算去書房,結果被半路殺出的人絆在這里。

  到書房,霍長鶴面具下的臉鐵青。

  金鋌道:“主子,屬下就是這個意思,剛才的那間屋子和這里一樣,只剩下桌椅和床。”

  書房沒有床,但書房里除了桌椅,別的什么也沒了。

  ……

  顏如玉在翼王莊園轉個遍,倉庫那邊起火,更沒有人注意她,這一趟真是收獲滿滿。

  出來的時間不短,她一路跑回休息的地方。

  大部分人早已經睡下,顏如玉掃一眼軍兵隊伍,不見顏松。

  還沒回來?

  正要穿過草叢,忽聽有人輕步而來。

  她立即側身躲到樹后,摒息看著那人。

  顏松。

  另一個方向,還有一個人,彎腰縮身,跑回休息隊伍里。

  距離遠,光線暗,顏如玉沒能看清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剛才與顏松私下見面。

  絕沒有好事。

  顏如玉心中有數,等顏松離開,慢慢回隊伍中去。

  “這么半天還不回來,說不定她早逃走了,母親,您就不該答應讓她進家門。”二公子壓著嗓子抱怨。

  “旭兒,”大夫人嘆氣,“你該收收你的脾氣了,今日若不是她,衡兒會被殺死,我也被砸得頭破血流,說不定還會被二房三房的人罵死。”

  “母親……”

  “你大哥現在下落不明,你應該承擔起責任來,別再耍性子。”

  “若是大哥在,會同意顏家這么做嗎?本來顏家女就配不上大哥,還弄這么一個……

  仙藻對大哥一片癡心,現在又跟著我們受苦,我們怎么對得起她?”

  “當初她母親求我收養她,我也是一片好意,哪成想會有今日之禍?

  你大哥已經成親,這件事不要再提,以免讓如玉聽到心生不快。

  以后有機會,再給仙藻尋個好人家吧!”

  黑暗中,背靠著他們的阮仙藻睜開眼睛:看來,鎮南王府是真的難逃一劫,霍長鶴也是真的回不來。

  要是這么下去,走不到西北她就得死,即便能到,那種地方有什么好人家?

  不行,一定要想個法子,盡快脫身。

  二公子還想說什么,顏如玉從暗影中走出來。

  “母親,我回來了,”她手里捏著片葉子,上面放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在大夫人身前坐下,一邊給大夫人上藥,一邊淡淡道:“藥材不好找,時間長了些,不會有人以為我逃走了吧?”

  大夫人臉微紅:“如玉,辛苦你了,旭兒他……”

  “母親,”顏如玉字字清晰,“我孝敬您,是替夫君盡孝,照顧衡兒,是因為他年幼,夫君若在,也定會疼愛他。

  但其它的人,人高馬大,有手有腳卻沒有腦子,不喜歡我我也不稀罕討好。”

  她放下大夫人的手:“好了,明天就可以消腫結痂,早點休息吧。”

  二公子心頭火起:“你說誰沒有腦子?”

  顏如玉壓根不理他,到一旁靠著樹閉目養神。

  二公子氣得咬牙,大夫人眼神示意他別再鬧。

  “嫂嫂,”霍長衡挪到顏如玉身邊,“你累了吧?”

  顏如玉看著他的小臉,本來白白嫩嫩的肉團子,現在小臉和小花貓一樣。

  “怎么?”

  霍長衡有點不好意思,垂下腦袋思索一下,又抬頭問:“你能教我殺雞嗎?”

  “……”

  “為什么要學殺雞?”

  “我想照顧母親。”霍長衡大眼睛忽閃,“也不想讓你太辛苦。”

  “要想殺雞,得先有雞。”

  霍長衡:“……那我學抓雞。”

  顏如玉勾勾嘴角:“行,明天學抓雞。你一直沒睡著嗎?”

  “嗯,我想等你回來和你說這件事。”

  “那你有沒有看到,剛才我不在的時候,有誰也離開了?”

  霍長衡想了想:“三嬸和冉姐姐,還有三哥哥。”

  三夫人和她的女兒霍云冉,還有二房人那位吵著要考科舉的三公子霍長興。

  顏如玉目光冷銳,暗暗記下。

  “嫂嫂,怎么了?”

  “沒事,睡吧。”

  顏如玉正要閉眼,霍長衡又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塞進她手里。

  “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顏如玉低頭看,是一個毛團。

  這顏色……有點熟悉。

  霍長衡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胡賬房的侄兒偷偷給了母親半只兔子,還給我這個小玩意兒,說要是玩膩了可以送給嫂嫂。”

  “我不用玩膩,現在就給嫂嫂。”

  給她的?

  顏如玉眼前浮現那個手提兔子的年輕男人。

  把這個給她什么意思?

  兔子尾巴——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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