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江弦月立刻使用手中軟劍作為抵擋。
匕首軟劍相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姑娘,小心……”
一旁的蘇曠雖然被綁著,卻依舊關心江弦月的安危,生怕真的被傷到了。
還不等江弦月開口,男人便大笑出聲:“哈哈哈,蘇曠,你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我才是你的同胞兄弟,你居然幫著外人!”
蘇曠只覺心頭一涼,他如此行徑,居然還想著自己能夠幫他?
隨后,他便朝江弦月使了個眼色,轉而又對上男人道:
“蘇晾,你知道我們的爹娘為什么不喜歡你嗎?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你本性涼薄,所以才一直不待見你。”
“就憑你,也配做渠縣之主?簡直是笑話……”
“你這樣的人,就永遠只配活在臭水爛溝里,當個永遠見不得天的人……”
這話引得蘇晾頓時暴跳如雷,完全忘記了江弦月的存在,拿起匕首便朝蘇曠而去。
而一旁的江弦月也明白蘇曠的意思,他這是故意出言激怒蘇晾,給自己找到擊敗他的機會。
就在匕首快要落到蘇曠臉上之時,江弦月趁其不備,一個軟劍出手,頓時挑斷了他的手筋。
“啊!”
“賤人,你居然偷襲我……你……”手腕處傳來的痛楚讓他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趁此機會,江弦月沒有猶豫,出手快準狠,一連三招挑斷了他剩下一只手的手筋和兩只腳筋。
“啊!”
密室里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而這聲音,也穿過了密室墻壁,傳到了盛煜安的耳朵里。
此刻,他所處的位置正是密室之上的房間里,剛剛那一陣痛呼聲雖然隱隱約約,可是他還是聽見了。
“噓!”
盛煜安示意大家安靜,隨后趴在地上仔細聽了起來。
不錯,果然是這底下發出來的聲音。
“來人,給我把這間房子拆了,密室就在底下!”
眾人聽命,拿出工具開始砸了起來……
密室里,蘇晾因為手腳筋皆被挑,已然成了一個不能自行的廢人。
他目光狠辣地盯著江弦月,眼里仿佛淬了毒一般。
“賤人,你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死到臨頭,居然還能口出狂言!
江弦月白了他一眼,而后趕緊替蘇曠解開繩索。
“您才是真正的蘇知縣吧?”
蘇曠點了點頭:“是,我是蘇曠……”
話剛落,密室左上角處就傳來了鑿墻開壁的聲音,不出一會兒,密室頂竟然被鑿出了一個大窟窿。
“盛夫人,您在里面嗎?”太守護衛大聲道。
江弦月立刻回應:“我在!還有蘇知縣,我們都在!”
聽到這話,盛煜安直接跳了進來,看見江弦月安然無恙的那一刻,他這才放心。隨后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里。
“誰讓你一個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他語氣中透露著擔憂和責怪,讓江弦月一時有些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告訴你們來著,卻不小心掉進了密道里……”
盛煜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這才寬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兇,我跟你道歉。”
“是我的錯,我沒有看好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后不能一個人去干這些危險的事情,知道嗎?”
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江弦月點了點頭:“知道了。”
上面眾人看著這夫妻倆情意綿綿的樣子,不禁都有些發笑。
夜天更是出聲:“喂,你倆秀恩愛秀夠了沒?還有正事兒辦呢!”
說到這兒,盛煜安這才回過神,看向了密室里的其他兩個人。
“這……怎么回事?”
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江弦月扯了扯嘴角,“我們先上去了再說吧,蘇知縣身上有很多傷,需要治療。”
……
出了密室后,江弦月將自己在密室里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了眾人。
盧瑾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不禁有些失神。
他從來不知道,蘇曠竟然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并且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就在此時,蘇曠幽幽轉醒,輕咳出聲:“咳咳……盧兄……”
只一個稱呼,讓盧瑾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同窗,真正的蘇曠。
他上前握住他的手,“蘇兄,為什么會這樣啊?你難道一直被蘇晾囚禁著?”
蘇曠搖了搖頭,撐著身子起身:“我知道你們想了解這件事情的所有情況,把他帶上來吧,讓我們兄弟倆也好好告個別。”
他知道,這一次,兄弟兩人必定會陰陽相隔了。
在這之前,他想將自己的心里話全部說出。
不多時,蘇晾便被人帶了上來。
看著倒在地上的蘇晾,蘇曠直起身子道:“我從未后悔有過你這么個弟弟,爹娘也從未放棄過你。”
“那年,不是我們拋棄了你,而是你的養父,將你給偷走了……我們一直在尋找你,直至爹娘去世……”
男人聞言,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呵,你撒謊!絕不可能,我爹說了,當初就是你們拋棄的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
他現在多想上前掐住蘇曠的脖子,讓他將剛才的話收回去。
只恨自己手腳筋盡斷,無法行動。
見他依舊執迷不悟,蘇曠仰頭嘆息,眼角流下了一顆淚水。
隨后,他便不再和蘇晾說話,轉而看向江弦月等人。
“姑娘,這次多謝你們將我救出來。作為報答,我就給你們講一講我們兄弟之間的故事吧。”
眾人頷首,洗耳恭聽。
這件事,還得追溯到幾十年前……
“我是渠縣人,只不過十歲那年渠縣發生了地震,家園被毀,我的父母不得不帶著我和蘇晾到外地求生。”
“路上,糧食越來越少,更是遇見了許多流民強盜,將我們本就不多的東西搶了一大半。”
“某天早晨我們一家在破廟里醒來,卻發現我的同胞弟弟不見了。那時候世道混亂,人販子到處都是。想到弟弟可能被人販子拐走,我們一家更是心急不已,到處尋找。”
“而我娘,也因為思念弟弟,最終去世……只留下我和爹相依為命。”
“多年后,我考取功名,終于能在官場上謀得一個職位,也順利被分配到曾經的家鄉——渠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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