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淼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她要坐牢,那不更好嗎,爸,你不知道,凌箏現在的樣子跟我養母年輕的時候很像,她一直留在蘇城,萬一被我養父養母看到就麻煩了,而且她坐了牢,更沒辦法跟我未婚夫接觸,等她關個一兩年出來,我不但結婚,連孩子都有了,再說她到時候有案底,秦家的人也不會多待見她。”
凌父一怔,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這件事,盡想著凌箏的房子和錢去了。
他女兒要是坐穩了位置,還要在乎那點東西嗎。
“爸,你就讓凌箏坐牢,就算她想拿錢和解,您都別答應。”
“可是凌昊的醫療費......。”
“您不是在石城還有套房嗎,還能賣個幾十萬。”
秦嘉淼說,“我這時候不能給您轉賬,我都懷疑凌箏出事后,她那個朋友程溪估計懷疑我,肯定找了人在查我,這樣吧,以后我每個月偷偷給您個幾萬的現金,就這點小錢,誰也查不到,等到時候我坐穩陸家夫人的位置,給你們買別墅住。”
凌父被這個畫餅喂的心花怒放,“對了,凌箏好像懷疑是我推的她,剛才都在牢里炸我,幸好我反應快。”
“爸,那就更不能讓她出來了。”
打完這通電話后,凌父忽然也不生氣、更不著急了。
回到醫院后,病房里忽然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凌先生,你好,我是凌箏的代表律師,姓沈。”
沈律師遞交了自己的名片,“我來,是想跟你協商這樁案子。”
“哦,怎么協商。”凌父淡淡道,“凌箏不是說寧可坐牢也不會和解嗎?”
“我是凌箏朋友找過來的。”
沈律師淡淡道:“二十萬和解,如何?”
“不如何。”凌父嗤笑,“想要和解,最少一百萬,不然沒得談。”
沈律師蹙眉,“我問過醫生了,您兒子這傷的醫療費最多也就八萬,另外的錢加上后遺癥,之后還有營養費、護工費、交通食宿費、傷殘賠償金,二十萬差不多夠了,凌箏還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這個要價,簡直比對陌生人還狠。”
“從她拿鍋蓋砸向我兒子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打算認她這個女兒了。”
凌父生氣的說,“我還嫌一百萬太少了,要不是我親生女兒,我都要兩百萬。”
“凌先生,我提醒你們,你們如果不愿和解想追究到底的話,后期還得請律師給你們打官司,按照蘇城的律師費,一個案子打下來,律師最少收費十多萬,另外案子的流程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據我所知,你們積蓄早就所剩無幾,你們有這個錢支付律師費和兒子的醫藥費嗎?”
凌父冷哼,“大不了我把老家的房子給賣了。”
沈律師見他這副態度,知道談不下去了,干脆起身離開了。
......
醫院門口,沈律師上了瑪莎拉蒂的轎跑。
“談的如何?”陸崇禮遞給他一根煙。
“不如何。”沈律師接過,“凌家開口要一百萬。”
“一百萬?”陸崇禮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聽錯了,“搶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