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著程溪答應展越的事,一時有些鉆牛角尖了。
“既然如此,你說這是怎么弄。”
裴晏舟眉頭皺的簡直能夾死一只蒼蠅,“難不成真要我去威逼利誘展越,也不是不行,只是干出這種卑劣的事,我怕程溪更加生我的氣。”
陸崇禮端著高腳杯喝了一口,隨口道,“還有一個辦法,也別等程溪同意跟你結婚了,大不了你把自己的資產全轉給程溪,她看到那么多錢,說不定被你感動和震驚,再加上心里壓力一大,就跟你復合了,當然咯,這辦法最大的弊端就是要是程溪人品不好,你很有可能虧的血本無歸,最后錢沒了,人也撈不著。”
“......”
陸崇禮說完后,突然察覺到身邊的人一瞬間安靜了。
他本來也心情不佳,再度幾口悶酒下肚后,這才注意到裴晏舟的異樣。
他轉頭一看,裴晏舟整個人都處于愣神的狀態中。
饒是陸崇禮這種心理素質極硬的人這會兒也有點震驚了,“你不會把我說的話當真了吧。”
“你出的這個主意確實是個辦法。”裴晏舟點著頭。
“咳咳。”
陸崇禮連忙抓住他手臂,“我隨便說的,裴少,裴哥,你這可是五六千億的資產,不是五六千塊。”
“我相信程溪的人品。”
裴晏舟認真道,“難道你不信嗎?”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陸崇禮頭疼道,“是哪個正常人能干出這種事,你不怕被你爸媽給氣死,裴晏舟,你是個商人。”
“我知道。”
裴晏舟頷首,“如果真的人財兩空,那我輸了,也認了,錢這種東西,沒了再掙,反正我爸媽將來總還要分我點錢,我哥也不至于看著我餓死。”
陸崇禮嘴角抽搐,“你家里人要早知道你是個戀愛腦,多半想著你當初還不如不回裴家,不是我說你,你冷酷無情的人設呢,你看看這酒吧,多少人為愛消愁,也沒見誰像你這么瘋狂的。”
“我這不是瘋狂。”裴晏舟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失去程溪,對我來說,她值得,再說,我之前確實做錯了很多事,如果我不孤注一擲,也很難讓她回頭。”
陸崇禮無語的搖了搖頭。
作為旁觀者,他覺得裴晏舟自從遇到程溪后,腦子里就裝滿了水。
“你沒愛過人,你不懂。”裴晏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了,還沒跟我說,今晚怎么突然叫我出來喝酒,你不會是知道我心情不好吧。”
“你沒跟我提過,我哪里知道你心情不好。”
陸崇禮甩給他一個“你別自作多情”的大白眼,“我跟凌箏結束了。”
“哦,你們又不是正常的男女關系,又沒開始過,何來結束。”裴晏舟聳聳肩。
陸崇禮一怔,扯唇抿了口紅酒,舌尖發澀,“也是。”
裴晏舟看了他一眼,“不過你這人......以前也沒見你有過什么床上伴侶,說實話,你對她到底什么感情,不會現在舍不得吧。”
陸崇禮緩慢轉動著杯中深紅瑰麗的液體。
他對凌箏什么感覺?
其實他也想不出是個什么樣的感情。
有憐惜,也有喜歡。
若說愛,陸崇禮從來沒有刻骨銘心的去愛一個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平時對人有對溫柔和藹,骨子里便有多薄涼。
“你可真無情。”裴晏舟看他神情就知道了。
“不是無情,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陸崇禮沒好氣的道,“我沒得選擇。”
“如果你有得選擇,會選凌箏嗎?”裴晏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