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去看看就知道雪彤被折磨的有多慘,這肯定是蓄意報復,一定是上次你找她給程溪做證,要不然為什么那幫人也會給她注射毒品,分明就是在報復雪彤。”
穆父失控的一把抓住裴晏舟的衣領,“你對得起雪彤嗎,她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妹妹啊。”
“老公,你冷靜點。”
穆母連忙上前拉住丈夫,“晏舟他也不想的。”
說完,穆母忙紅著眼對裴晏舟道,“晏舟,你別放心上,你叔叔也是太傷心了,實在是雪彤。”
裴晏舟一動不動。
若是不清楚穆家的為人和穆雪彤干過的事,面對這樣一番情景,裴晏舟肯定會愧疚的。
說不定他會更加努力的彌補穆雪彤。
可是現在,他靜靜地看著穆父穆母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成了一個看客。
哦,這就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吧。
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
一個指責他,一個為他說情,這樣才能讓他更加愧疚。
原來他從小到大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怪不得跟被洗了腦一樣。
“你看看他什么態度。”穆父見說了他半天都沒反應,心里也有點沒底。
沒道理啊,以往每次裴晏舟都會露出痛苦愧疚的模樣。
“行了,別管你叔叔,你去看看雪彤吧。”穆母抹了一把淚。
“好,我去看看她。”
裴晏舟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病房里,聽到腳步聲,穆雪彤嚇得縮進被窩里,“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雪彤,你冷靜點,不是壞人,是你晏舟哥哥。”
穆若琪去掀被子,穆雪彤反而抓的更緊了,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警察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穆若琪眼神空洞的說,“我真不明白雪彤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受這樣的折磨,醫生把她送到醫院來的時候,說她被多次侵犯,渾身是傷,還被注射了毒品,這幫人簡直不是人,是禽、獸。”
說著,穆若琪克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偏偏到現在警方還連兇手都抓不到,有什么不好抓的,分明就是賈兆平、吳烽雨的家人,一個個去查,總能查到是誰指使的,實在不行,你就讓那幫人坐牢坐的更久點,最好死都不要放出來。”
裴晏舟不語,只是一步步朝病床邊走近。
穆若琪見他無動于衷的俊臉,含淚忿然道:“為了一個程溪,把雪彤弄成了這樣,你滿意了?”
“究竟是不是賈兆平他們的家人干的,警方自然會查清楚的。”裴晏舟終于淡淡開口。
聽到他冷漠的聲音,穆若琪怔了怔,隨即不可置信的道:“我聽說賈兆平的妻子是京城劉家的人,光憑我們蘇城的警察,要何年何月才能查到他們,晏舟,你肯定有辦法的,之前救程溪的時候,你不也很輕易的壓制住劉家的人了嗎?”
“對啊。”穆母道,“這事很清楚,之前那個程溪的姐姐她們也是被注射了毒品,雪彤也是,不會那么巧的。”
“你們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