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琪。”
張丹說出這三個字時，很明顯看到裴晏舟身體僵住了。
難怪穆雪彤說，穆若琪跟裴晏舟之間的感情要比她深的多。
“我跟穆若琪吃過幾次飯，打過幾次交道，穆若琪說話溫溫柔柔的，看著無害，實際上她比穆雪彤心思要深的多。”
張丹道，“我們吃飯的時候，穆若琪很多話題都是在問我關于程溪的事，她的前男友，她為人，她干過什么事，她剛蘇醒的那段時間也許認識的人脈不多，還跟我打聽過私家偵探的一些事，我猜她是要調查程溪。”
“你猜？”裴晏舟冷笑。
他根本無法去相信，張丹說的這些對穆若琪的評價，根本不像他所了解的穆若琪。
他跟穆若琪是一塊長大，兩個人一塊上學，一塊做作業，無論是童年還是年少，穆若琪陪伴他的時間比穆家兩口子還要長。
張丹皺眉，“后來沒多久，劇組有次在KTV玩，穆雪彤喝多了，我故意套過她的話，她當時說什么程溪很快就會倒大霉的，誰讓她攤上那樣的親生父親，我還問了穆雪彤說程溪的親生父親不是早就沒聯系了嗎，她說......很快就會出現的。”
裴晏舟的手指剎那間僵硬，“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
“也是......去年的時候吧。”張丹回憶，“穆若琪在酒吧出事的前一段時間。”
裴晏舟俊臉青白。
他記得兩人去年分手之前，陶銳突然來了蘇城找女兒，甚至很清楚的找到了方秋開的小吃店里。
后來他還是私下拿了一筆錢打發走了陶銳，沒多久他就跟程溪分手了。
分手后不久，程溪借了錢把自己給陶銳的一千萬還上了。
時間......對得上。
張丹說道：“裴總，有些環節我也是被穆家兩姐妹利用的對象，她們肯定不會把計劃全部告訴我的，但是我能肯定，酒吧那晚，穆若琪兩姐妹很清楚的知道會出事，甚至您被叫過去也是計劃中的一環，要不然不會叫我跟唐凜過去的，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您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例如......穆若琪有沒有給自己......購藥水。”
男人騰的站起來。
皮座椅在身后劃出一段距離。
裴晏舟死死的盯著張丹，薄唇緊抿著不發一言。
張丹背后也冒出了一陣涼意，“裴總，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應該......對的起您給的價吧？”
裴晏舟眸色沉沉、眼神陰鷙，“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程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沒有跟您說嗎。”
張丹說道，“前幾天她突然找了我，問我賈兆平對付她姐和慕喬的事，穆雪彤有沒有參與，她是懷疑了什么，本來......我不想說的，不過她拿我跟劇組副導的事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就告訴了她真相。”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裴晏舟冷漠的開口。
“謝謝裴總。”
張丹松了口氣，就怕裴晏舟不會去調查。
她對自己有信心，沒把握的事，她是不會說的。
張丹離開后。
裴晏舟雙手撐在辦公桌面上。
這一天，他似乎接收了太多真相。
他需要冷靜。
裴晏舟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包煙，迅速打開，抽出一根，點燃。
緩緩吐出的煙霧讓他緊繃的大腦皮層仿佛得到了片刻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