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故意瞪了他一眼。
“來來,裴總,把手搭我肩上。”肖姐伸手。
裴晏舟渾身是傷,翻身時痛的臉都蠟白,額頭冒出了冷汗。
程溪在一旁看的心臟都一抽一抽的。
她什么都不會,只能拿塊毛巾給他擦汗,“是不是很疼?”
“不疼。”裴晏舟朝她笑著露出牙齒。
程溪有點想哭。
這個時候,她很恨自己,為什么要去救展越。
展越跟她非親非故的,死了就死了,關她屁事。
......
下午四點。
程溪趴在床邊上休憩時,保鏢敲門進來。
“裴少,有個姓展的在外面,說想拜訪您,這是他的名片。”
程溪已經醒了過來,她連忙起身拿過名片。
是一張用黃金做的名片,她曾經也有一張。
“展家的誰?”裴晏舟低緩的問。
“展越。”
裴晏舟眼底浮現出一抹“果然如此”神色,“跟他說我暫時沒空,讓他在外面等著吧。”
保鏢出去后,裴晏舟看向程溪,“你不會心疼展越吧。”
程溪瞟他一眼,無語,“心疼他?我是心臟沒事干吧。”
“他之前幫你拉了《金吾衛》的資源,你還救了他。”
提起這些事,別看裴晏舟傷了腦子,但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連那份醋意也是記得。
“我早就跟你說過,他給我《金吾衛》資源,是他欠我的,至于我救他,可能是心里那么一點善念作祟吧,我要是知道因為救他,會把你害成這樣,我才不會救。”
程溪沒好氣的道,“我這個人比較自私,也不偉大,對我而言,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裴晏舟薄唇控制不住深深的翹了起來。
如果不是身體不便,他真恨不得坐起來狠狠的親她。
......
翌日清晨,保鏢再度進來。
“裴少,那位姓展的昨夜一直在外面等,沒有回去。”
“他倒挺會做樣子的。”
裴晏舟面露嘲弄。
程溪疑惑,“苦肉計?”
“算是吧,不過不是做給我看的,應該是做給他父親看的,別看展老頭打發這個小兒子過來,但他肯定不放心,展越在這守了一整夜,落在他父親眼里,你猜他會如何想?”
程溪恍然,“會覺得他為了自己家族和公司很用心、盡力,比他那個只會惹禍的大哥強多了。”
裴晏舟,“確實如此。”
程溪頓時心情復雜,從前,展越在她眼里就是個瘋批。
后來蕭靖北去世后,她也挺同情展越的。
現在,只覺得這些有錢人心思復雜,沒一個簡單的。
“讓他進來吧。”裴晏舟發話。
程溪把病床搖上一些。
很快,展越進來了。
這還是裴晏舟第一次見展越,哪怕展越在外面等了一夜,但依然沒影響到他那張俊美的宛若妖孽一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