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程溪猛的想起上次去深城出差,結果碰到被人追殺的展越。
之前裴晏舟說過,展家最近正在爭權奪利,展越有個親哥心狠手辣,不會是自己救了展越的事被發現了吧。
“程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裴赫陽一直緊盯著她。
大隊長也道,“你最好不要隱瞞,這也是為你自生安危著想,而且蘇城一向治安良好,裴氏集團更是我們蘇城的納稅大戶,裴少受了重傷,這事已經引起了上頭的關注。”
程溪吶吶道,“我也不太確定,前段時間,我去蘇城出差,偶然救了港城展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展越,他被人追殺。”
聽程溪這么一說,楊凱也想了起來,“對,我也想起來了,后來裴少特意去查了展家,展家董事長住院,活不了多久,現在展家斗的厲害,聽說展越有個大哥展厲,展家在七八十年以前,是混黑社的,后來才改做了正經生意,只不過這樣的家族不可能完全洗白,尤其是這個展厲,據說在金三角還有生意。”
程溪倒抽了口涼氣。
好半響才后悔的道,“當時我看展越被人追殺,挺慘的,我真的不清楚展家這么復雜,早知道會因此連累我和裴晏舟,那天晚上,她絕對不會冒險救人的。”
裴赫陽倒是沒怪她,畢竟他是個醫生,“看到有人受傷想救人這是一個良善之人的本能,不過如果真的是這個展家那就挺麻煩的。”
大隊長也點了點頭,“展家這些年在國內投資了很多有益政府的生意,在港城和國外的生意涉足了許多行業,無論是國內國外,黑白兩道都有人脈,裴家是做正經生意的,跟這種家族對上,也會很棘手。”
裴赫陽皺眉道,“如果傷我弟弟的真的是展家,我們裴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會盡快去調查清楚,展家在國外怎么折騰是他們的事,但是在國內,不是他們能無視法律肆意傷害我們公民的地方。”
大隊長打開文件袋,“程小姐,這是你手機嗎,警察在現場的時候找到的。”
程溪接過一看,確實是她的,“謝謝。”
“不客氣,稍后還想到什么可以隨時聯系警方,我們先走了。”
大隊長離開后,程溪有些心不在焉。
一整晚,她守在ICU的走廊外,哪都沒去。
裴緋月勸她回去休息會兒。
“你小叔叔沒脫離危險,我哪有心情休息。”程溪靠在椅子上,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裴緋月也挺難受的,“剛才我去會議室,聽我爸跟幾個院內的專家在聊我小叔叔的治療方案。”
程溪看向他。
裴緋月猶豫了下,說,“腦科專家的主治醫生說我小叔叔腦子被重擊,受的傷不輕,如果不醒,說不定會淪為植物人,醒了,也有可能會成為傻子,或者失憶等后遺癥之類的。”
程溪放在腿上的手重重一顫,一顆心也止不住的往下墜。
當時的情形,她是記得的。
那人確實用扳手擊打了裴晏舟腦袋,他倒在地上,想爬起來,但是頭部流了很多血,又倒了下去。
裴緋月含淚捂住她手。
程溪反握住他的,“如果你小叔叔淪為植物人,我照顧他一輩子,他成了傻子,我也不離不棄。”
“如果失憶了呢?”裴緋月難過的問道,“就像電視里放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程溪腦子空白了好幾秒。
如果裴晏舟徹徹底底不記得她了呢,也不記得曾經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