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微微怔忡。
大家都朝程溪看過來。
徐觀南的朋友道,“明天再回吧,難得出來玩一趟,晚上不是還有烤全羊嗎。”
“是啊,聽說還是北方草原空運過來的新鮮羊,明天再回去也一樣,晚上還能看星星。”
大家都勸著。
就連許笑也湊過來小聲道,“現在離開不太好,你走了,凌箏和瑤瑤她們肯定也不好意思留下,到時候都走了,觀南他們也會尷尬。”
程溪陷入頭疼中。
也是,她不該被一個裴晏舟弄得這么沖動的。
不就是分手了再見面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程溪豁然了,“行,還是按照原計劃住一晚,明天走。”
“對,我跟你說,今晚還有很多豐富的活動。”寧修騰的從草地上坐起來,“可以玩保齡球、射箭、桌球。”
程溪微微一笑,“說的我都挺期待的。”
寧修眉飛色舞的道,“保證你玩了還想再來玩。”
程溪瞅著那張沾滿泥漬的臉,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
這一幕,落在裴晏舟眼里,頓時臉色一凜。
陸崇禮丟了根煙給他,低聲道,“收斂一下你那張滿是妒嫉的臉。”
裴晏舟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干嘛,人家不想見你,我總不能不識相的還把你叫過來,到時候弄得大家都尷尬啊。”陸崇禮很是無辜的解釋。
裴晏舟心中郁悶不已。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跟程溪之間的關系,變得比陸崇禮還要生疏。
“話說回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陸崇禮納悶道,“我還以為你要在澳洲呆段時間,那邊現在是冬季吧,能把你曬黑成這樣?”
“我去了趟非洲。”
裴晏舟沒法告訴別人,他這段時間去了很多地方。
他以為離的程溪遠了,就能忘掉這個人。
可是,哪怕他站在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哪怕他去了新西南最靠近南極的斯圖爾特島,他的腦子里想的也是如果程溪在自己身邊就好。
所以,他回來了。
既然忘不掉,那就回來吧。
回到別墅后。
程溪幾個人回房洗了個澡。
她和凌箏一間房,凌箏洗完澡后,吹干凈長發,正欲起身,程溪忽然把它壓了下去。
“我給你織個辮子。”
程溪拿著梳子幫她把頭發梳直。
“不需要吧。”凌箏驚訝。
程溪調侃,“你織辮子挺好看的,正好讓我們陸大哥看看你有多美,讓他好好的驚艷一番。”
凌箏臉蛋微微發紅,粉唇動了動,最后什么都沒說,任由程溪給她織了個辮子。
程溪是學服裝這塊的,有時候造型這方面也會稍微學學。
織個辮子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弄好下樓后,院子里一股香味飄進來。
兩人走出去,外面已經搭起了帳篷,有熟練的廚師正弄著一只烤全羊在火上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