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箏心跳猛的加快,劇烈的跳動。
她手足無措的打開燈。
有一段時間沒來這邊了,房間竟然很干凈,一塵不染的。
她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浴室的門忽然打開了,陸崇禮穿著一條睡褲走了出來。
明亮的燈下,陸崇禮頭頂搭著一塊毛巾,一只手慢悠悠的擦拭著,微亂的發絲下,一雙眼睛閃爍著溫柔的光澤。
睡褲之上,人魚線條一般結實緊致的腰身露了出來,他的身體猶如精雕細琢的雕像,沒有絲毫瑕疵,卻充滿了誘惑力。
諾大的客廳里,凌箏手足無措起來,一雙眼睛仿佛被燙到一般無處安放。
陸崇禮看著她小鹿一般的模樣,有點好笑,又有點玩味。
在他看來,凌箏好像有兩幅面孔,有時候害羞的要命,有時候又大膽的不行。
“臉這么紅,不會喝醉了吧。”
陸崇禮挑了挑薄唇,故意開著玩笑調侃,“聽徐觀南說今晚你們幾個在清吧喝酒。”
“是啊。”凌箏點頭,“我沒喝醉,沒喝多少。”
陸崇禮嘖嘖搖頭,“喝酒都不叫我。”
凌箏眼底閃過抹茫然。
叫他?不太合適吧,她跟陸崇禮只是床上伴侶的關系。
她完全沒這個資格把他叫過去。
“今晚喝酒,主要是......程溪跟......裴晏舟分手了,你是裴晏舟朋友,你過去......也不太好。”凌箏支支吾吾的說。
陸崇禮頷首,“今晚這個理由的話我確實不太方便過去,不過拋開我跟晏舟是好兄弟,我跟程溪她們也是朋友,總不能因為晏舟,從此不跟你們幾個往來吧。”
凌箏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也是。
程溪跟陸崇禮關系也處的挺不錯的。
出神之際。
一抹高大的身影帶著一絲苦洌和沐浴露的香味逼近。
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程溪心跳加快,兩顆眼珠子緊張的像無處安放。
陸崇禮本來想吻下去的,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心中失笑。
他輕輕的摸了摸凌箏長發,“聊聊天?”
“嗯?”
“程溪現在怎么樣了?”陸崇禮問,“跟晏舟分手,她心情如何,真的就舍得棄了這段感情?”
凌箏愣了愣,心情也變得復雜起來,“我覺得還行吧,今晚她也沒喝很多酒,沒借酒澆愁,我覺得她應該是真心想分手,她也確實很不喜歡穆若琪。”
陸崇禮點了點頭,坐到沙發上,隨手把擦干頭發的毛巾丟到一邊,“我也不喜歡。”
凌箏驚訝。
陸崇禮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凌箏猶豫了下,坐到了他旁邊。
“晏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陸崇禮說,“也許一開始穆家收養晏舟,是好心,但是隨著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心里估計也早就沒剩幾分善良了,真正善良老實的人,不會理所應當的收了裴家當年幾千萬的補償,又收了裴晏舟贈予他們的房子、車子、名表、名畫,他們會到此為止,但是有些人會因為越來越貪戀,從穆若琪醒來后,又接了晏舟給的幾千萬,我就知道穆家的人是貪婪了。”
凌箏道,“連你也看的明白,為什么不勸勸裴晏舟呢?”
陸崇禮將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晏舟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不想去面對這個現實,我也不是他,沒嘗過那種幼年時期被綁架、毒打的絕望,好不容易被救了,又時時刻刻擔心別人會不要他的那種害怕、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