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禮嘆氣,“我跟你打個比方吧,假如程溪身邊有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每次這個哥哥有事,程溪二話不說就跑過去,不管是快要睡覺了還是半夜三更,晏舟,你那天錯的是不該瞞程溪,你實在擔心,可以帶上她去,你想啊,你整夜不回家,跟一個喝了藥的女人在一起,她對你又親又摸,換成我,我會覺得很糟心,沒完沒了的。”
“對,就是這樣。”
韓曜廷贊同,“之前穆若琪回來,你一門心思守著穆若琪,都忽略了程溪,后來你們大吵一架,你帶程溪去上海,又半夜三更去接喝醉酒的穆若琪,這次更糟,還直接撒謊,還有啊,你給穆雪彤又弄影視資源,晏哥,你忘了上次你們分手的事嗎,難得和好了,干嘛又在危險邊緣地帶反復蹦跶。”
裴晏舟太陽穴狠狠一跳,“我的初衷是希望若琪能早點找到喜歡的人結婚生子,這樣我跟程溪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晏哥,我不懂,穆若琪結婚的事你讓她父母去操心啊,你操個什么心,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你對穆家真的夠仁至義盡了,他們要怪你,那不是你的問題,是穆家的問題。”
陸崇禮點頭,他很贊同韓曜廷說的話。
類似的話,作為朋友他其實也沒少勸。
但是裴晏舟對于穆家太容易心軟了。
陸崇禮拿出手機,凌箏回了他信息:【我剛洗完澡,才看到信息,你今天休息?】
陸崇禮:【嗯,我要后天才飛航班,明天有空嗎?】
凌箏:【明天是周三,我得上班啊。】
陸崇禮:【每次我休息你上班,你休息的時候我飛,要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嗯?】
凌箏:【要不......我明天下班后出來,等九點后再回宿舍?】
陸崇禮:【算了,我沒這么饑餓,而且這種事也不是兩三個小時能解決的。】
凌箏:【......】
她簡直想當場羞死算了。
兩三個小時都不行,他到底想折騰多久。
陸崇禮:【問你個事,程溪最近聯系你沒,她跟裴晏舟鬧矛盾了,她是怎么想的?】
凌箏:【沒聽她說啊,我們最近聯系的不多,我覺得程溪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兩人出問題了肯定是裴晏舟的錯吧。】
陸崇禮:【......】
凌箏:【程溪以前都是個我行我素的人,自從戀愛后,她真的改變了很多,也冷靜成熟了很多,有時候也學會了為對方著想。】
一旁的韓曜廷道,“禮哥,你在跟誰聊天啊,晏哥又在喝酒了。”
“讓他喝吧,喝醉了我打電話給程溪,讓她來接人。”
陸崇禮剛說完,余光瞥見裴晏舟身體頓了下,然后繼續倒酒,喝的更多了。
半小時后,陸崇禮撥打程溪的電話,他開了擴音,喝的有四五分醉意的裴晏舟湊了過來。
滿心等待時,聽到的是“對不起,您播的電話已關機”。
裴晏舟自嘲的笑了一聲,身體靠近沙發里。
......
翌日,程溪醒來時,打開手機,有陸崇禮的未接來電,還有陸崇禮發來的微信:【程溪,你睡的也太早了吧,昨晚晏舟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我把他送了回去,但是他胃不太好,你有時間去看看他,兩個人有什么矛盾就說開,沒必要冷戰。】
程溪看了手機一會兒,回了一句【好的】過去。
她也沒有打電話問裴晏舟。
洗漱完后出門吃早餐時,方秋忽然問道,“小溪,這幾天......陶銳沒動靜了似的,你是不是去找了他,跟他談了什么。”
程溪一怔。
那天她跟陶銳的談判以失敗告終后,她就沒去找過陶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