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一雙清冷的眸直勾勾的看著裴晏舟,“你們接吻了沒有。”

    裴晏舟眼神一閃,“那天晚上我趕到時若琪已經藥性上來了,我帶她走時,她根本認不清楚我是誰,我后來急忙把她送到醫院去,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可以發誓。”

    “不要避重就輕,你們親了嗎?”程溪再度開口,“晏舟,你是男人嗎,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還是又要撒謊騙我。”

    裴晏舟硬著頭皮開口,“我說了,她藥效上來,一直扒著我親,扯我衣服,但是我沒回應她,我有推開她,她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所以就是她親了你咯。”

    程溪點頭,“還抱了你,摸了你吧,有沒有在你面前脫掉衣服呢,或者扯你衣服呢。”

    裴晏舟一震。

    如果不是那天在車里,他都要懷疑程溪可能跟蹤了他。

    看他神情。

    程溪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穆若琪吃了不干凈的藥物,多半是真的,但是也不能一點理智都沒有吧。

    多半是穆若琪故意裝著藥性趁機勾引裴晏舟。

    既然是吃了藥,哪怕扒光自己,裴晏舟也不會懷疑穆若琪別有居心咯,估計心里還會心疼穆若琪。

    “程溪,我跟若琪真的沒什么,她完全不清醒了,我當時在開車,所以只能用一只手擋著她......。”

    程溪打斷他,“后來你還在醫院里守了她一整晚吧。”

    裴晏舟一臉無奈,“醫生給她洗胃,她一直不清醒,我不可能就那么扔下她走,后來天亮我通知穆叔叔穆阿姨過來,我就走了,程溪,我除了撒謊騙你,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程溪一顆心臟都像是泡在苦汁里,充滿了苦味。

    是,他撒謊是怕自己不會讓他去救穆若琪。

    是,穆若琪吃了不干凈的藥,才會對他又親又摸又抱。

    是,把人送到醫院后,擔心人家,舍不得走,也怕穆家兩口子大晚上跑過來難折騰,所以天亮才通知人家。

    裴晏舟對青梅竹馬多好啊。

    對養父養母多好啊。

    可是她忘不了那一夜,她打他電話不接,她一個人在夜色中走了幾公里,沒有人會心疼她。

    她被陶銳逼的失去理智動手時,沒有人懂得安慰她。

    程溪很難過、很痛苦、很失望。

    可是她沒辦法去指責裴晏舟。

    一指責,他只會說他只錯在撒謊,他跟穆若琪清清白白。

    “你開車吧,送我去公司,上午我還約了客戶。”

    程溪深吸口氣。

    瞧,她多么理智。

    她沒辦法摔門下車。

    因為現在早上嗎,她估計下車了的士都很難打到。

    她仍舊是一個為了生活奔波的人。

    永遠都沒辦法跟裴晏舟、穆若琪這些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