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眸色一片清冷。
她很想不去把穆雪彤這個人當回事。
但還是有點被惡心到了。
這股惡心帶著回了套房。
看到裴晏舟還在睡后,她瞥了眼沙發上那件襯衣,然后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直接拖著箱子離開了。
......
大約十多分鐘后。
裴晏舟醒轉過來,翻了個身,想去摸身邊的人,摸了個空。
“程溪......。”
他坐起來,走出臥室,外面太過安靜。
找了一圈,浴室里有女人洗漱過的痕跡,整個套房里沒有女人留下的任何衣物,甚至連程溪昨天帶過來的小行李箱都不見了。
裴晏舟心中一沉,連忙拿起手機撥打程溪電話。
電話接通,裴晏舟急忙問道,“你去哪里了?”
“我回蘇城的路上了。”程溪淡淡道,“看你睡的那么熟,就沒打擾你。”
裴晏舟氣急,“你一聲不響的走了,都不需要跟我說一聲嘛,你要走也行,可以叫上我。”
“讓你多睡會兒不行嗎。”程溪語氣清冷。
“我是來上海陪你玩的,不是睡覺的。”裴晏舟語調暗沉,“你現在到哪了?”
程溪其實也沒走多遠,路上堵車,她還在高架橋上,但是嘴里卻撒了個謊,“高速上了。”
裴晏舟惱怒的抿了抿唇,“你坐的士還是自己開車?”
“我坐的士,放心,沒開你的車。”
程溪的口氣讓裴晏舟徹底惱了。
“程溪,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凌晨出去接人,你心里不舒服了,可我也是經過你的同意才出去的,你要不滿,當時可以跟我說。”
“我要是說我不滿,你會不出去接人嗎?”程溪問。
裴晏舟,“上海這邊如果有靠得住的人,我會讓別人過去接,但是昨晚那種情況,如果是穆雪彤也就算了,但若琪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要是就這么置之不理,那我跟忘恩負義的人有何區別。”
程溪輕輕嘆氣,“我沒因為你去接她們生氣,我只是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一大早起來,看到他襯衣上沾著別的女人的口紅印和香水味,裴晏舟,你讓我怎么想,我一次次退讓,接受你給穆若琪兩姐妹買門票,接受我們一起吃飯并且互相認識,接受你大晚上的去接她們,你還想讓我大度到什么地步。”
裴晏舟愣了愣,他幾步走到沙發上,撿起上面的白襯衣,很快在領口發現了一道唇印。
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程溪,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若琪喝多了,連路都走不穩,我只好抱著她,這個印子,應該是昨天開房門的時候,她靠我身上的時候碰了一下。”
“我能想象她是用什么姿勢靠著你......。”程溪苦笑。
“她醉的太厲害了,無法走路。”裴晏舟沉聲道,“我跟她有什么,根本不會等到今天,更不會欺騙你。”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相信這點,也許我現在不會用這么理智的口吻跟你交談,但我還是會膈應,打個比方,如果晚上我扶著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哥哥回酒店,他醉的太厲害,我扶著他時,不小心把唇印落到了他襯衫上,被你看到了,你會舒坦嗎?”程溪問。
“......”
裴晏舟揉著眉心,很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