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箏和程溪,至少這兩人得留一個清醒的。
后面一陣動靜后,陸崇禮終于以為凌箏該走了,但是他低估了凌箏醉的有多厲害。
慢慢的,他聽到腳步聲越走越近。
陸崇禮扛不住,一回頭,看到凌箏脫了衣服走進了花灑下。
陸崇禮腦子“嗡”了一聲,里面拉緊的那根弦瞬間斷了。
凌箏烏黑的睫毛被水沾濕,她迷茫的注視著水下的人,“陸......陸大哥,你怎么也在,下好大的雨哦,你房子......是不是壞了?”
“凌箏,希望你早上起來記得今天晚上的事。”
陸崇禮太陽穴突突的跳,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后,用他人生最狼狽的姿勢往浴室門口沖。
走的太急,陸崇禮腳下一滑,還差點摔倒。
狼狽的從浴室出來時,陸崇禮一張溫潤的臉難得變得鐵青,他身上衣服都沒一件,發絲上和身體上的水濕答答的往地上淌。
實在沒辦法,他只好用紙隨便擦了一下,然后借用了凌箏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
等了足足十多分鐘,都沒等到凌箏時,他都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在浴室里出事。
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時,臥室門被推開,凌箏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也沒注意到床上還坐了個男人,凌箏頭往床上一栽,直接睡了,濕漉漉的頭發也沒管。
陸崇禮胸口緊繃著的心臟這才松了一下。
說實話,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遇到這種事,不可能沒反應。
但他清楚,凌箏不能碰,這小姑娘性格乖乖的,又刻苦,真的碰了,他得負責。
他的身份,是沒辦法對凌箏負責的。
陸崇禮再次回到浴室,穿上之前扔在里面的褲子,衣服就沒穿了,實在太臟。
穿好后,他沒急著走,回到臥室,找了吹風機,把凌箏一頭濕發給吹干。
女孩子頂著濕頭發睡覺明早說不定會感冒,還得頭疼。
凌箏這一夜,做了個夢,夢里好像有蚊子在邊上吵,嗡嗡的,很煩。
后來夢境一轉,她好像看到陸大哥在洗澡。
陸大哥背對著她,身材好好。
......。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頭還是暈的,腦袋一晃,也很痛。
坐起來的時候,人還有些懵。
完啦,她怎么會做那種夢。
想到夢里的內容,凌箏面紅耳赤。
一定是被許笑她們給帶壞了。
凌箏懊惱的拿被子捂住臉,然后忽然意識到自己換了睡衣,睡衣下面還空蕩蕩的。
誰給她換了睡衣。
她昨晚怎么回來的。
凌箏發現自己完全斷片了。
昨晚程溪也喝了酒,給她換衣服的應該是許笑中的哪一個吧。
她還是第一次喝醉,估計給她們添了不少的麻煩。
凌箏起床在客廳沙發上找到包包,從里面拿出手機給程溪打電話。
“箏箏......。”
里面傳來程溪的咕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