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工作室樓下，程溪解開安全帶徑直上去了。
她把名片遞給前臺，很快有人把她帶進了最里面的辦公室。
靠窗的紅木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都是六十來歲的長輩，男人穿著唐裝，女人穿著旗袍，上了年紀卻依舊氣質優雅。
程溪呆滯了下，她見過這個穿旗袍的女人。
正是之前裴晏舟帶她去參加時裝秀的蘇繡旗袍大師余恩秀。
“程溪，又見面了。”余恩秀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余老師。”
程溪受寵若驚的走過去，又朝穿唐裝的長輩鞠了個躬，“葉老師。”
“鞠什么躬，我又沒死。”
葉博齊不太耐煩的打量著程溪，“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人脈關系倒是挺廣，認識的人也多。”
程溪抿了抿唇說，“葉教授可以考我，如果我沒有達到您心里的及格線，您拒絕我加入也沒關系。”
“你倒是對自己有信心。”葉博齊說。
“也不是有信心，”程溪實話實說，“如果實力不夠，非要進您的團隊，也只會被人看不起，拖累您的隊伍。”
葉博齊點了點頭，“我平時確實不喜歡別人走后門，這次見你也是被逼無奈，不過你想進我團隊，也得有一定的實力，實力不夠，我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余恩秀微微一笑，“小程還是年輕一輩里面比較有實力的，我見過她設計的旗袍，非常驚艷。”
葉博齊搖頭，“我這次參與的劇是明朝時期的，她旗袍設計的再好看都沒用。”
“我平時一直有研究歷朝服裝飾品等元素文化。”程溪說。
“考考看就知道了。”
葉博齊拿出兩張考題的紙遞過去，“給你半小時時間，就坐這寫，不許拿手機查，考過了讓你加入。”
程溪接過一看，心里嘖了聲，這考題出的真夠刁鉆的，大部分都不是書本上的，而且也不僅僅是明朝的服裝設計元素，還有漢朝、唐朝、宋朝、清朝。
余恩秀也瞥了一眼，“老葉，你不是說主要看明朝時期的嗎，你這是把歷史朝代的都扒了出來吧，這些題目有些連我都不懂。”
“我是想看看她是為了進團隊臨時抱佛教呢，還是基本功確實扎實。”葉博齊淡淡道。
程溪不答話，她拿起筆開始迅速填了起來。
葉博齊和余恩秀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余光掃過程溪時，見她答的很快，半點也沒被為難住。
二十分鐘后，程溪提前完成了答卷交給了葉博齊。
葉博齊越看越驚訝，“第21題你都答出來了，我記得以前我研究過的書籍里沒有寫過這方面的知識。”
“不是從書籍里看到的，我是以前去逛博物館的時候看到過相關的實物，基本上有關歷史服裝文化的知識為都會用手機拍下來。”
程溪解釋，“我教授說我做現代服裝這塊沒什么天賦，所以我平時做的課題都是以前的服裝文化。”
余恩秀笑著道，“老葉，我看小程基本功不比你收的那些弟子差。”
葉博齊點了點頭，“小展這次介紹的人倒是不差。”
“小展？”余恩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