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國那天,若琪說要開車來機場接我,我也不知道蘇城天氣不好,想著也很久沒見到她了,就同意了,誰知道......剛一下飛機,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說是......她在高速路上發生了交通事故。”
裴晏舟苦澀的長嘆一聲,“現在很慘烈,五輛車子全撞到一塊,原因是兩輛大貨車超車的時候,雨勢太大,沒看清,也牽連了后面的小轎車,若琪的車子就在其中,事故發生時,當場死了六個,她也不知道算是不幸的還是幸運的。”
“難怪......。”
程溪圈住他的脖子,有點心疼,“你當時一定很內疚吧。”
“我恨不得讓自己去死了算了,我為什么那么愚蠢,答應的時候不看看蘇城的天氣預報呢。”
這么多年過去了,提起這件事裴晏舟俊臉上依然是充滿自責,“后來穆叔叔穆阿姨趕過來,聽到若琪出事,穆阿姨直接傷心的暈倒了,醒來后,他們并沒有罵過我,也沒打過我,其實我倒他們寧愿罵我、打我,這些年,我給他們買車、買房、安排工作,除了還養育之恩外,也是因為若琪的事愧疚。”
裴晏舟低頭對程溪道,“所以你現在該明白為什么雪彤抄襲你作品的事后,我要保她了。”
程溪點了點頭。
是因為穆若琪的原因,對穆家愧疚。
“那我希望穆若琪早點醒來吧。”程溪仰頭撫平他褶皺的眉心,“這樣你能少一點內疚,將來也不必總護著穆雪彤了。”
“寶貝,謝謝你的理解。”
裴晏舟嗓音低軟,將懷里的人抱的更緊點,唇也親了下去。
兩唇相觸,裴晏舟長驅直入。
大概是剛談過一段心,彼此都很溫柔。
唇分開的時候,程溪忽然說道,“你說,如果當初穆若琪沒出事,你們倆青梅竹馬,又沒有血緣關系,會不會結婚。”
裴晏舟啼笑皆非,“你夠了啊,先是揣摩我和穆雪彤啼笑皆非,現在又來揣摩我和若琪。”
程溪心想,你叫穆雪彤現在都是直呼名字,而稱呼穆若琪都是若琪。
那能一樣嗎。
孰輕孰重顯然很清楚。
不過跟一個植物人,她沒必要去較真那么多。
“我就問問好奇也不行嗎?”
“我把若琪當家人,把你當愛人。”裴晏舟低下頭去,薄唇吻上她小耳朵,“我只想對你這樣,不過你現在怎么越來越愛吃醋了。”
他沙啞的說完,手往下滑。
程溪身體酥了半邊,臉上燒的慌,“說的好像......你不吃醋一樣。”
也不知道誰前幾天跟咖啡館的張揚,還有唐凜吃醋。
“我是男人,我吃醋不是很正常嗎?”
裴晏舟練就了臉皮,理直氣壯的將薄唇從耳邊再次移她唇上。
“你去吃......早餐,快冷了。”
“不急,先吃你。”
裴晏舟將懷里的人壓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