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這誰啊。”
陸崇禮笑道:“問那么多干什么,說出來你們又不認識,行了,你們別呱噪了,弄的我打牌都沒法靜下心來。”
大家到底是來玩牌的,聽了陸崇禮的話,很快都將注意力投到了牌桌上。
裴晏舟打完手里的牌,站起身來,“曜廷,過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長腿疊在一塊,另一只手臂搭在沙發上,氣質矜貴。
“晏哥......。”韓曜廷苦著臉坐到一邊。
“你剛才為什么不愿意告訴他們韓啟林結婚了?”裴晏舟端起桌上盛著紅酒的高腳杯,目光銳利。
“晏哥,你別問我了。”韓曜廷頭疼的說,“就因為我告訴了你程玥流產的事,我大伯都在群里問是誰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我沒敢承認,但要是被我爺爺知道了,我肯定會被罵死。”
“曜廷,我們一直玩的不錯,”裴晏舟喝了一口紅酒,“在我看來,你雖然護短,但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韓曜廷秀氣的俊臉上露出一絲懊惱。‘
裴晏舟抬頭看向他,“我也記得,幾個月前的晚上,你們把我叫去程玥開的那間咖啡館,你說她很漂亮,想追她。”
“晏哥,都過去了。”韓曜廷窘。
“曜廷,我要謝謝你把程玥出事的事情告訴我,首先,因為程玥是程溪的姐姐,我不想看的程溪難過,其次,我認為一個人要有判斷是非黑白的良知。”
裴晏舟淡淡道,“如果不是你泄露了這個消息,蘇家的人可能要過很久才會知道程玥流產的事,甚至,說不定看到的時候都是程玥的尸體了。”
韓曜廷錯愕,“不可能吧。”
“你是不是還不清楚你大伯家做了什么。”裴晏舟問,“程玥根本就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流產的,是韓雅橙把人推了下去......。”
韓曜廷抿唇,“可是我聽我大伯母說的是程玥腦子摔下樓梯摔出了問題......。”
“你信嗎?”裴晏舟面露嘲諷,“你要是信,我也沒辦法。”
“我也不相信,只是我想不明白,橙橙才六歲,她還那么小......。”
“那么小就不能作惡?”
裴晏舟挑眉反問,“我明白人都有對自家人護犢子的心,這我能理解,那么你們韓家的人調查過、取證過嗎,就因為程玥說的話,就給她腦子判了問題,我問過醫生了,程玥是有腦震蕩,但是這個腦震蕩不會讓她腦子產生幻覺,你們韓家可以說她是想借此機會離間韓雅橙和韓啟林父女之間的關系,問題是她現在都鐵了心要跟韓啟林離婚,還會在乎韓啟林跟她女兒的關系如何?”
韓曜廷捂住自己腦袋,“晏哥,你別跟我說這些,程玥出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裴晏舟冷笑,“跟你們沒關系,那是誰向電視臺施壓,讓電視臺跟蘇梓青的模特公司取消合作關系。”
韓曜廷僵住,“這事是我爺爺讓我爸這么做的,他也沒辦法。”
裴晏舟嗤笑一聲,“當初要不是我跟你們支招,讓你們旭林集團投資童裝這一塊,還給你們打通電商平臺這塊,你們韓家還能保住今天的位置?到了今天,也知道仗勢欺人了,我說的難聽點,要臉嗎,做錯了事,對蘇家對程玥沒有一句道歉,還用這種法子逼著一個剛流產并且失去生育資格的女人退讓,曜廷,你要覺得沒任何問題,當我沒說過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