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陳警官詫異。
程溪一臉恨意,“前段時間,裴家裴二少爺出事,說是生命垂危,要找我姐沖喜,裴家和我姐從小訂婚,可是我姐心有所屬,她不想嫁給一個快要死的人,便和我姐夫迅速領證,程洲華不想錯過天價聘禮錢,就慫恿我替嫁過去,他說醫生都說裴二少爺會死,我嫁過去只要呆個兩天等人死了我就自由了,到時候裴家也不會知道我身份,等我回了程家還是可以再嫁。”
“他說如果我不愿意替嫁的話,肯定會得罪裴家,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在蘇城肯定都呆不下去,我媽也會跟著他吃苦受罪,再加上他用那么多年的養育之恩來逼我,我就答應了。”
陳警官臉色古怪,難怪昨晚裴晏舟臉色那么差。
不過他們辦案多年,也接觸過很多程洲華這種富貴險中求的人,“裴晏舟醒來了吧。”
“對,我沒想到他新婚夜醒來了。”
程溪滿臉蒼白,“后來我怕被揭穿,想著要離婚,可是因為種種原因,都沒離成,程洲華那邊也威脅我,說如果敢把真相告訴裴家,他會打我媽,我住在外面,怕他真家暴我媽,所以我也不敢說出真相,我每天活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只想讓程洲華對我媽好點,沒想到......呵......。”
眼淚從程溪臉上流下來。
她長得一臉清純,臉上有著小小的肉,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像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因為單純被人欺騙的很慘很慘。
讓警官們看了都挺心疼的。
陳警官看著她們兩姐妹說:“我們昨晚查到程洲華在外面不但有個情人,去年情人還為他生了個私生子,今年程洲華給她們在西城買了套兩百多平方的大平層和百多萬的豪車。”
程玥身體踉蹌的顫了顫,險些沒站穩。
怪不得程洲華總是對她不聞不問,原來一直沒忘記嫌棄她是個女兒。
十多分鐘后。
幾名警察從病房里出來。
女警感慨道:“看到她們兩姐妹那個樣子,我都沒忍說程洲華在暗地里轉移財產,程洲華動機有,這件事他肯定有參與......。”
“動機是動機,但是如果程博華和程望那邊不說,只有動機沒辦法定罪。”
“不錯。”陳警官蹙眉,“昨晚我審了程洲華很久,他始終不承認,一開始也有點慌,后來很快冷靜,我懷疑他手里應該握著程博華父子倆一些把柄,程博華父子不敢隨便抖露。”
“您懷疑是什么把柄?”
“程博華父子倆在老家那邊干的是放高利貸的活,這種人手很臟,程洲華知道點什么把柄,很正常。”
陳警官畢竟經驗豐富,“不過裴晏舟已經知道了這事,就算程洲華沒被定罪,我估計程家也完了,裴晏舟要是找起麻煩來,程洲華私底下轉移財產首先就涉嫌偷稅漏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