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管家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裴晏舟冷峻的臉色,才意識到裴總心情不佳。
“我說了,讓你全部扔掉,你聾了嗎。”裴晏舟脾氣暴躁的說,“我不想在這個別墅里看到任何女人的東西。”
說完,他徑直上樓。
幾分鐘后,裴晏舟看到自己的衣帽間里很多女人的衣服時,他憤怒的把衣服全拽地上。
該死的程溪,這個女騙子。
虧得他想好好跟她過日子,就出差的那天,還交代管家多給程溪買點衣服,他打算找機會帶程溪來這邊過夜。
他的別墅,也是她的家。
可是現在,她不配。
裴晏舟氣的一夜沒睡。
管家也戰戰兢兢的不敢睡。
到了早上,楊凱過來時,整個別墅都是處于低氣壓中。
“那個......蔣管家,您能上樓幫我叫叫裴總嗎......。”楊凱小心翼翼的拽了下蔣管家。
“別,”蔣管家嚇得直擺手,“我可不敢,我從來沒見裴總心情這么惡劣過。”
楊凱:“......”
他也怕啊。
就連當初裴晏舟醒來后知道自己結婚了,都沒讓他這么膽顫心驚過。
“蔣管家,我求你了......。”
兩個人推推搡搡的,樓上傳來腳步聲。
裴晏舟披著件黑色睡衣從樓上下來,一張冷峻的臉沉沉的,眼底下掛著兩個黑眼圈。
很明顯,裴晏舟失眠了。
他竟然為了程溪那么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失眠了。
楊凱緊張的噎了噎口水,硬著頭皮走過去,“裴總,您要我查的資料查到了。”
“說。”裴晏舟找了條沙發坐下。
楊凱把資料遞過去,“程溪確實不是程洲華的女兒,她是方秋和前夫陶銳生的,方秋和前夫離婚后帶著女兒來了蘇城,在這里遇到了昔日戀人程洲華,兩人舊情復燃很快結婚,帶著女兒住進了程家,程溪從小挺努力的,每回考試都是班上第一......。”
楊凱還沒說完,突然感受到裴晏舟一記冷眼,“我不想再聽到你為程溪說任何好話。”
楊凱:???
他為程溪說好話?
他沒有啊,他說的只是事實。
好委屈,想哭,想辭職不干了。
楊凱擦了擦額頭的汗:“程溪的親生父親是一個賭鬼,在程溪幼年時經常賭博、喝酒打老婆、孩子,方秋還報過警,只是這是人家的家事,警察也不好處理,總的來說,程溪本人條件很差,母親是個大學沒讀完的,父親是賭鬼,欠一屁股債,方秋和陶銳老家都是農村的,方陶兩家的親戚不是農民就是在廠里打工......。”
裴晏舟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楊凱心里默默的吐槽,是您讓我不許說程溪好的,那我肯定只能挑著差的說了,受不了您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