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短的交流后,掛了電話,裴晏舟很快收到區所長的電話。
......
到茂安區派出所時,區所長已經在那等候了。
“裴總,你好。”區所長連忙上前和他握手。
“這么晚還沒下班?”裴晏舟打了聲招呼。
所長一聽頭疼的道:“本來都在家吃晚飯了,事發后,趕緊有人聯系了我,這事太惡劣了。”
頓了頓,又低聲湊到裴晏舟身邊說:“程家在這片雖然說不上豪門大戶,但是姓程的公司最近在搞上市,也有點人脈,他家出事后,有人找上我,拜托我們這件事千萬不要驚動裴家,而且最好能把程洲華摘出去......。”
“這件事和程洲華有沒有關系?”裴晏舟問。
所長琢磨了下,說:“這件事的案子當事人是程洲華的大哥程博文和侄子程望,程望在犯罪過程中受傷了,送去了醫院,目前只有一個程博文被關押,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說,只說自己是冤枉的,程洲華和他老婆方秋也過來了,程洲華是含含糊糊的,有意為那個大哥和侄子遮掩,倒是方秋全說了。”
“案發的晚上,一家人聚在一塊,說是因為程老太太出院,飯吃完后,程老太太發現戒指掉了,方秋就陪程洲華和老太太去醫院拿戒指......。”
“那么巧?”裴晏舟陰沉的冷笑。
“是啊,我也覺得太巧。”所長同情的看了裴晏舟一眼。
裴晏舟:“......”
為什么要用那樣的眼光看待他?
懂了,畢竟程家是他親家,和這種家庭結親,換任何人都得被同情。
所長嘆氣:“負責這件案子的吳警官辦案十多年,他說這案子程洲華和他媽估計都是參與、知情的,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巧,方秋被調走,家里就剩那么三個人,只是程洲華和老太太都不承認,警方也只有懷疑,沒有證據,還是得等另外兩個當事人醒來,案子估計得明天才能水落石出。”
裴晏舟難看著臉色沉默了片刻,才問:“程洲華的親女兒呢,在哪?”
所長愣了愣,“因為她今晚沒在程家,所以我們暫時沒聯系她,不過明天會通知她過來的,得從她嘴里了解一下程家一家子的關系,而且特別奇怪,老太太回來了,她這個親孫女沒回來,倒是養女回來了。”
裴晏舟錯愕,“程洲華的親女兒今晚沒回去?”
“是啊。”
所長點頭,莫名其妙,不是,您不關心自己親老婆,那么關心大姨姐是咋回事。
而且您太太出了這種事,就算沒感情,作為男人,咋一點都不憤怒呢?
所長表示看不懂。
裴晏舟沒注意所長的眼神,他俊臉變得難堪嚴峻起來。
“不可能,她今晚跟我聯系時,也說了她奶奶出院的事,程洲華叫她過去吃飯。”
所長輕咳了聲,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沒想到......裴總和大姨姐關系也不錯啊。”
“......”
裴晏舟黑臉,咬牙切齒、莫名其妙的道,“你哪里看出我跟她關系不錯了,我關心的是我老婆。”
所長一愣,越發看不懂了,您關心您老婆,怎么一句也沒問過老婆的傷勢呢。
不過有錢人的世界很亂,他也不想多探究。
“好了,我知道,您關心您老婆,裴總,程洲華也在里面,您要不要進去看看?”